用过午餐以后,考查团便乘船从盐场返回胜利港。在一号基地的集会室中,李奈见到了施耐德向他揭示的两件新商品。一件是一块四四方方的黄色小砖头,另一件则是一个小纸匣子里装着一些小木棍――这便是化工部分最新的研发服从,番笕和洋火。不过这个称之为番笕还不太精确,因为这个揭示用的样品是遵循香皂的标准来做的,内里加了少量的提炼香精。
“不但不会比番笕便宜,反而会比番笕贵出很多。”施耐德指了指李奈手上的那块香皂道:“你手上拿这块香皂,需求五角钱。”
李奈天然看不懂这两个是甚么东西,不过他晓得施耐德慎重其事地拿出来向本身揭示,必定不是为了开打趣。李奈没有急着发问,静等施耐德向本身停止讲授。
作为中国当代的外贸办理机构,市舶司从唐朝就开端设立,到明末停止,见证了这数百年间中国对外贸易的汗青。明朝的市舶司也根基相沿了前朝的设置,主官是从五品提举一人,另有从六品的副提举两人。提举的人选是普通是由按察使或者盐课提举司的提举兼任。明朝的市舶司几兴几废,到了明末的时候固然另有市舶司的体例,但已经改成了定额保税制。
“哦?愿闻其详。”李奈倒是很想晓得如何才气让别人晓得本身是否用这类香皂洗过脸。
番笕这类东西从宋朝就已经在官方广为利用,到了明朝更是成为很提高的日用品,《本草纲目》里就有番笕团的制造体例。不过中国所用的番笕都是用皂荚树的种子煮熟捣烂以后再插手其他一些东西所制成的,并非用油脂皂化的体例制成,形状也与施耐德所揭示的商品大不一样。
“那就是五百文?”李奈此时已经对畅通券的兑换率比较熟谙了,一听就立即反应过来:“但是番笕普通才几十文一块,最好的才不过百文摆布,这五百文有谁会买?”
如果穿越个人与“福瑞丰”停止贸易的交货地点定在广州,那么穿越个人派往广州的货船无疑会被当作“番邦海商”对待,抽取两成的税率,仅仅是这笔钱都已经超出了两地之间的货运用度,对施耐德和李奈如许的商家来讲必定是不肯意让本身的运营本钱中无端地多出这笔钱来。
除此以外另有陆饷这类入口税,像“福瑞丰”这类从外洋运回货色的海商便是这类税的征出工具。但因为入口货色千差万别,种类繁多,以是税制也很难同一。有些货色按重量和数量计算税率,有些货色倒是按货色品格或者实际代价计算税率,至于收多收少,就给详细经手的人留出了很大的操纵空间。
对于合作火伴所面对的运力困难,李奈在来胜利港之前就已经晓得一二。若不是如此,海汉人又如何会托了“福瑞丰”在广州买船和招收海员?是以在肯定了交货地点以后,李奈很痛快地表示,“福瑞丰”的船队将担当起两地之间的货运任务。
李奈眼神一亮道:“施先生的意义是要从这出售技能上想体例?”
遵循《明史》记录,市舶司有对外的征税任务,前来明朝朝贡的番邦船只,所载来的货色均要按两成的税率停止抽税。但到了明朝前期,因为定额包税制的实施,市舶税的征收便由官方的牙行开端代庖。而把握了外贸运营权的牙行便以船商朝表的身份高低舞弊,所谓的市舶税多是进了私家的腰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