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奈摆布手各拿一支笔杆,对着窗口几次打量,口中连声奖饰道:“好!好东西啊!”
就如同当初崖州的张掌柜和李掌柜一样,李奈也被施耐德经心筹办的连续串组合拳侃得晕晕乎乎的,很久才回过神道:“那以施先生之见,现有这几款文具的订价该如何筹划?”
施耐德解释道:“因为目前胜利港没有技术邃密到能在玻璃长停止雕镂的匠人,以是临时没有体例刻出更好的图案。我们目前只能采取一些特别的体例来制作这类雕镂款的文具。”
李奈此时对施耐德的贸易脑筋已经是佩服不已,天然是言听计从,一一记在了内心。因而在这类杰出的氛围之下,李奈代表“福瑞丰”又下了七千元的订单,订购了一批玻璃文具以及碗碟酒杯等玻璃器具,另有大小不等的海汉银镜百余面。但因为产能的题目,此中一部分初级玻璃文具会延期交货。
施耐德对此早有打算,不慌不忙地说道:“最低的一档,起码要包管读书人当中有八成的人能买得起,高一档的色采款,只要有三成的人能买就行,更高一档的雕镂款,供应一成的买家就够了。至于最初级的彩色雕镂款,百人当中有一两人能买得起,那就行了。届时贵行能够遵循如许的战略去制定代价,总之你记着,低价的要让大部分人都买得起,高价的要让那些买得起的人捧着银子也一定能买到!”
“高中低档的文具,我们现在也已经作出了样品。”施耐德一声令下,便有人又送出去三个托盘。此次托盘上倒是盖着白布,遮住了样品。
“萤石。”施耐德说道:“这类矿物在福建的邵武、光芒、建阳、将乐等地,以及浙江的金华都有大量出产。”
当然这还不是样品揭示的结束,施耐德没有健忘顺带鼓吹一下那些尚未完成计划设想的将来产品:“每隔两三个月我们还会推出一套特别制作的限量版来满足那些有保藏癖的买家,比如江南四大才子版、王守仁特别收藏版等等。别的每年起码推出两套年度记念版,用以记念汗青严峻事件,如天启七年风调雨顺版,孔子诞辰两千一百七十八年记念版等等。总之买家想要的,我们就能做,这方面的信息贵行在平时的发卖中也能够重视汇集一下,按期反应给我们,便能够更有针对性地开辟出好卖的商品。至于那些需求特别订做小我版的保藏家,贵行也能够接下来,详细代价方面我只要三个字――用力宰!”
倒是这类“雕镂款”文具与“彩色款”文具孰优孰劣,哪一个该放到更高的一档去停止市场推行,李奈倒是有些踌躇不决,照他的观点来看,彩色玻璃文具仿佛更加奇怪一些,毕竟这东西不是仰仗现有的手工就能制作出的,而雕镂款却大可买个根基款回家以后自行找匠人雕镂――当然这雕工要花多少钱,会不会在雕镂中损毁就另说了。
而最后一个层次的样品的呈现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彩色雕镂款。对于如许的高中低层次分派,李奈也的确挑不出甚么刺来了,独一能做的就是对海汉人的奇思妙想感到敬佩。
托盘上摆着一排玻璃杆羊毫,但与根基款所分歧的是,这一排羊毫的色彩各不不异,紫、绿、黄、红、黑、白,色采缤纷非常新奇。
施耐德接着道:“这些彩色玻璃文具因为制造工艺比较庞大,以是产量有限,恰好适合用来拉开与根基款的代价差异,李先生觉得如何?”
李奈猎奇地问道啊:“不知施先生所说的质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