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敦听到这里打断他话头道:“那你给他报价了吗?”
海汉在周边主子国援建的这些兵工机构,并不具有多少自研自产的才气,不过钱天敦的设法是让其充当军器贸易的赤手套,这在操纵上倒是不会有太大的难度。但这类操纵能不能获得执委会的支撑,那就不必然了。
高桥南道:“我们如果卖军器设备给波斯国,恐怕葡萄牙人又得向执委会提抗议了吧?”
“并且他也没闲着,还专门找了个画师,在船埠上搭了个视野不受掩蔽的高台,对着船画了整整三天,估计也是为了要交出让上边对劲的质料。”
别看前日来访的巴蒂亚说得好听,如果没了葡萄牙,那两边干系就将产生窜改,安身未稳的海汉就成了波斯国的直接合作敌手。那样的局面,也并不是海汉乐于见到的。
“卑职见到了阿巴斯港的在朝官巴依姆,但他在波斯国的职位,仿佛还不如来霍尔木兹岛那位贩子巴蒂亚高,对于如何措置与我国的干系,他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白的态度,卑职以为这或许是其权限不敷而至。”
起码在眼下这个阶段,霍尔木兹海峡还需求葡萄牙的存在,由其充当均衡各方权势的中间角色,趁便还能替初来乍到的海汉挡一挡仇恨。
“阿巴斯港的港口范围要比霍尔木兹港更大一些,但港口设施和运转体例仿佛比较原始,卑职以为,在运营港口这方面,波斯人还是不如葡萄牙人专业。”
钱天敦道:“实在严肃级的内销禁令已经在渐渐消弭了,不过临时只要安南和朝鲜两国能够限量采购,等造船产能上来了,迟早也会卖给其他国度……对了,那巴依姆听了报价以后兴趣还大吗?”
这么一点拨,高桥南立即明白了他的意义:“您的意义是,波斯国不必直接向我国下订单,而是去找具有资质的他国船厂?如许一来,我国就不会在明面上违背与葡萄牙的盟约了。”
钱天敦当然明白这领航只是遁词,真正的目标只是想从旁监督海汉舰队的行动,不过他既然已经将筹办前去海塞卜考查的打算奉告了鲁伊,就不会在乎对方这些欲盖弥彰的小伎俩了。
钱天敦道:“这究竟在已经有体味决的体例,只不过手续稍稍庞大一些罢了。你应当还记得,安南和朝鲜两国,都有我国援建的兵工厂和造船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