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呵呵笑道:“这是我变的戏法啦,你们不会明白的!”
少女薄唇一张一合,好像莲花张合,声音动听,只让这些人听得神魂倒置,好像喝醉酒普通,这首琵琶行少女唱得甚为有豪情,好像身临其境普通,想是少女家道贫寒,自幼孤苦伶仃,符合歌中的意蕴,才这般唱得栩栩如生。
林子文也奇道:“李兄,我也不信赖了。你身上不管如何也藏不下四只犀牛角吧?”
赵真挠了挠头,迷惑道:“怪了,我明显看你袖袋内里啥也没有,如何就摸出来四只犀牛角呢!”
只见那少女向世人略微弯了一下腰,用委宛柔缓的声音说道:“小女子家有老母,父亲早亡,端赖这把琵琶才赡养了老母,望各位客长能够赏光,倘若小女枪弹得好便赏些银两,倘若不好,小女子也感激不尽。”
实在李响是见这酒楼看起来甚是初级,只怕文云孙还真付不起这酒钱,以是便想到这个别例,这点酒钱对于赵真来讲,还真是小数量,但对于文云孙如许的浅显后辈来讲,就是天文数字。
此言说罢,世人异口同声道:“好,但闻女人雅奏……”那女子又躬身施礼,坐到了一张早已筹办好的椅子之上,轻挪慢念,手指在琴弦之上缓缓滑动,琴音便从琵琶当中缓缓流出,好像清脆动听的流水声,又如同大海当中的波澜起伏。
那歌者歌喉委宛,唱的是一阕《虞美人》,词曰:“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萦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浸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人断肠。”
赵真神采一变,正待生机,却见李响笑道:“赵兄,你就别难堪这位小二哥了,实在我说的那些甚么犀牛角或者夜光杯,又岂是在酒楼能够见到的?不过我明天恰好带了四只犀牛角,嘿嘿!”
赵真猛地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李兄,我赌了!你快快取出来让我等看一看!”
赵真和林子文这俩公子哥对于天下美酒的来源、气味、酿酒之道、窖藏之法,已十知七八,但对酒具一道却一窍不通,现在听得李响侃侃而谈,大有茅塞顿开之感。
三人连连点头,听得李响引证诗词,百年前的大豪杰岳武穆的丰功伟绩,现在还令人敬慕,而“笑谈渴饮匈奴血”一句,确是豪气干云,令人胸怀大畅。
那小二却呐呐隧道:“赵,赵公子,本店没有这等酒具了,唯有几盏玉杯勉强可用,您看是不是姑息一下?”
那小二见客人不再难堪,便去取玉杯了。
女子薄唇微启,声音动听,将一首“琵琶行”娓娓唱来,只听得少女唱道:“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仆人上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仆人忘归客不发……”
只听李响又道:“至于饮葡萄酒嘛,当然要用夜光杯了。前人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顿时催。’要知葡萄美酒作艳红之色,我辈须眉男儿饮之,未免豪气不敷。葡萄美酒盛入夜光杯以后,酒色便与鲜血普通无异,喝酒有如饮血。岳武穆词云‘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岂不壮哉!”
赵真瞪大眼睛看着李响道:“李兄,你又在骗我们吧?既然这犀牛角是奇怪之物,你又如何能够随时带在身上?”
李响听到女子的歌声、琵琶声,对这位女子的琴艺甚是佩服,他宿世的时候也从收集上听到过这一首琵琶行,更是在讲堂上学过这首诗,但本日从这名女子口中唱出,则又颇含另一番意味。但他还是津津有味的吃着菜,再也没瞧女子一眼,固然少女长得清丽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