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红梅把菜都端上了桌,“爹、妈,过来用饭吧。”
苏保国摸摸小儿子脑袋,“再过个两三年,你天然就懂了。”
没体例,他还是把十五块钱的红包给了他妈。
庆子和喜子平时没少听这些,都听风俗了,一心烤着火呵呵笑,不当回事。喜子还跑他妈房里找出他大哥结婚时剩下的瓜子过来吃,边吃边说:“妈,腊月里都不让我们玩,那啥时候能玩?呆在家里还不是惹你烦。”
方荷花和苏保国对了一下眼,意义是这个儿媳不吝啬,挺好。邻居们有几家儿媳那是吝啬得一根针都不舍得拿出来用,大师还是小家,分得可清楚了。
喜子嗑着瓜子说:“两个娘舅家不去吗?”
复苏把两个红包拿出来给他妈,说:“这是你给秀梅和腊梅的红包,我丈母娘死活不要。”
回到苏家,红梅把中药偷偷拿下来,再把糖和烟交给婆婆。
方荷花这身打扮被红梅看在了眼里,她边烤火边深思着甚么。
苏福分馁,嘟囔道:“我也想啊,可我能去哪儿找活干,又没人要我。”
复苏搓动手对劲地说:“那是,你儿子有人疼着呢,别总觉得我是讨人嫌的。”
家里杀猪是大事,不但这天有好多猪杂可吃,还要卖猪肉呢,因为有些人家猪小,就得去别人家买肉。一部分人拿现钱,一部分人赊账,苏家也就老迈认字多,往年都是他记账算账的。
“你管呢!”方荷花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心想他都十六了,应当懂点事吧,老迈这是要和红梅圆房。老迈结婚当晚没入洞房,明天早晨在病院,今儿个早上凌晨三点多才回家,必定没和红梅阿谁。
“你过年要甚么钱,吃喝都是家里的,还想着和那些逛马路的小地痞去镇上乱买?快拿出来!”方荷花催道。
一年三节,亲戚们之间都要送来送去,一家都不能遗漏。过年时,又要去各家用饭,哪家都要吃到,一向吃到正月十五才结束。
方荷花板着脸,“从哪儿玩来,这么大的人了,一得了空就不着家!”
至于苏福喜好秀梅却被秀梅和陈家回绝的事,都没人提起。
苏福明天本来就不痛快,气嘟嘟地说:“大哥身上总有零费钱,我咋就不能有?”
“旧乎就旧乎,放那儿不消多华侈。”红梅晓得长辈们对家具等看得很重,都是之前太穷闹的,一把小凳子散架都修一回又修一回的,连碗裂缝了也要补。
方荷花见老二那蔫不拉几的模样实在烦,她可不晓得老二如许是因为明天受打击了。这会子庆子和喜子从内里跑出去,扎堆围住火盆。
方荷花朝小儿子翻白眼,“我还觉得你只晓得吃呢,没想到还记得一点事。到时候让你年老迈嫂去你们二舅家,你们二舅但是他们俩的媒人呢,还是你们大嫂的亲姑爹。他们去二舅家,天然顺带着把小娘舅家的礼也带去。”
吃过晚餐,把灶膛里的火块都铲了出来,一家子围着烤火。复苏却又进厨房重新烧火,他要烧水沐浴,还为红梅烧好了水。
“哪呀,我得从腊月二十干到二十九,过大年那天赋放假,叫老木提早几天来吧。”
天刚擦黑时,方荷花返来了。这会子红梅和复苏在厨房里做饭呢,方荷花进厨房见他们小两口一个灶上一个灶下边做饭边聊着,她乐呵呵地来到堂屋。
他还朝屋里说:“爹,我老丈人说过年你去他家用饭时,他还要和你拼酒呢。”
方荷花听得内心暖滋滋的,“没想到我家老迈还挺有福分,老迈不小了好不轻易立室,还碰到这么疼他的岳父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