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了木工的钱,再留十块钱给两个儿子玄月交学费,别的还给家里每人做一套新衣服,找的是镇上技术最好的裁缝。
他们种了一亩四的西瓜和一亩一的花生,西瓜收成好得很,花生虽还充公成,但看着长势也不错。
这回收的早稻也不错,晾晒干后细心称了两回,感觉够一家子人吃8、九个月的。如果晚稻收成也好,交了公粮后,家里的粮食不但够吃,或许还能剩些谷子挑去卖。
刘大婶已经在脑筋里算着代价了,她平时收鸡蛋五分钱一个,卖给县里来收蛋的人六分钱一个,每个能挣一分钱。现在让人跟她分利润,她也不想少挣太多。
玉珍接连干了九天,现在说啥也不肯去了。她妈妈就骂她,说她订了婚就不把本身当家里人了, 以是偷懒不干活。
复苏则是拎一桶冷水在屋外冲冲。
红梅红着脸说:“大婶,要不您今后收蛋我跟着你前面挑担子如何样,我力量大得很,都上工四年了。阿谁……您给我一点零费钱就行,呵呵。”
但是过几天画风又变了,村里人又提及复苏的好话来,说他再无能又如何,对岳父岳母再好又能如何,不过是一个爱打斗惹事生非的人,还坐过牢,说不定哪天就把祸事惹到陈家来了。
本觉得到年底才气还清债,没想到卖掉西瓜不但还了债还能攒上钱。
伉俪俩忙着摘西瓜卖西瓜,渴了饿了就吃西瓜,自家的西瓜,如何吃如何都感觉甜。
玉珍母女俩吵了好一阵子才停歇,厥后红梅又传闻村里好些人家怪半子们不过来帮手“双抢”的,或是一家人相互指责如何没给女儿找个像复苏如许的好半子,很多人家里闹冲突。
“我买了那么些布给你做鞋做床面,你盲眼了?”张红花冲上去揪玉珍的头发,“我咋养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还和红梅比,人家找了个无能男人,还帮家里干‘双抢’呢,有本领你找一个!”
刘大婶愣了愣,再细心瞧了瞧红梅,又细想一下。刘大婶是个做小买卖的人,最会精打细算。
陈贵和李桂花又气得不可,说这些人就是妒忌,懒得理睬那么几个嘴碎的人。
玉珍妈妈张红花气得直顿脚,也不怕旁人听到, 就站在屋前土道场上骂:“你个臭丫头,我养你这么多年,三百块钱不能要吗?你吃我的喝我的十八年, 有本领你全都还返来!”
本来李桂花和红梅想畴昔劝劝,玉珍不轻易,还要被她妈揪着头发骂。但听她们母女俩扯到复苏头上,李桂花和红梅互看了一眼,回屋去了,这类闲事还是不要管为好。
玉珍这些天实在干累了,说歇个一两天没想到被她妈这么骂,她也是没想到的。想想估计是她妈受复苏的刺激了,妒忌陈贵家找了短长的半子。而冯家穷得不像样,却也不肯过来帮手“双抢”,也不知那三百块是从哪儿借来的。
收花生也是件很辛苦的事,顶着骄阳,先把花生从地里扯出来,堆成几大堆,然后坐下来把花生一颗颗摘下来。有的人是一大把一大把地把花生往下拧,但如许花生都带着根,土也跟着掉下来,不洁净。
比及收花生的时候,复苏在本身家干了四天,然后又来陈家了,还偷偷买来一条丝巾,但一向没找着机遇送给红梅。
玉珍家里实在有些钱,比红梅家吃得好穿得好,因为玉珍的姐姐玉琴出嫁时家里收了两百块彩礼,张红花不给嫁奁,把钱留在家里花,再给两个小儿子交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