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高雅的亭中有一男人背对阿苦而坐,亭中圆桌上焚着檀香,气味清爽。香炉后有一把三尺多长的五弦琴,在男人苗条有力的手中收回别具一格的思乡之音。
他说道:“麒麟族群喜寒,常居于极北之地,南边并无可收留它之地。”
“就让我保持原样不好吗?”
这便是阿苦在明天的拜师礼之前必须决定好的事项。
“男女不分,阴阳不清,如何修道?如何成仙?”
阿苦低头摸了摸胸前的麒麟蛋,微温的手感让阿苦冰冷的掌心逐步暖和起来。
阿苦倒是不敢超越,她是个恪守本分的人,既然还没停止拜师礼,那么她王阿苦就还只是个浅显山野村民,得尊称对方一声‘仙君’。
“你必然会做出最好的决定。”
“你是...南珍的师兄,摇光仙君?”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里。”
阿苦这阵子头顶已经被茄天真君摸得风俗,但分歧的触感还是让阿苦微微红了脸,耳根一股燥意。
阿苦随之入坐,说道:“是的,我曾奉求真君将麒麟蛋送回麒麟族群,但是真君却说由我直接饲育。”
阿苦又叹了口气,怀中的麒麟蛋仍然暖和,时不时的还传来轻微的颤抖。
阿苦被他盯的发慌,但也没有普通女子被漂亮男人紧盯而主动呈现的羞臊。
她的人生呈现了转折,呈现了严峻的机遇。
诗句已停,婉转的琴声却未止。
男人低低一笑,侧对月光而坐,乌黑的月光透过男人姣美的五官,构成了一片立体感实足的暗影。
明月高悬,夜风微微凉。
“叮...叮...咚...”
还没有孵化的麒麟蛋当然不能答复她这个题目,阿苦昂首看着深蓝夜空中高高挂着的洁白满月,沉闷的表情又一次将她淹没。
“男女不分,阴阳不清,如何修道?如何成仙?”
他伸手心疼地摸了摸阿苦的发顶,宠溺的模样不亚于本身的小师妹南珍。
小小的声音带着抱怨和不安。
她的心很纠结,思路有点混乱。
脑海中陈腐而悠远的声音仿佛近在耳侧。
她起家下床,披上放在床头的红色外袍,抱起药桌上被夜色浸满的麒麟蛋,在满地月光晖映中,走出了药堂。
独一的辨别在于一套是淡青色的男装,另一套是薄荷绿的女装。
阿苦一手摸着蛋壳,一手撑着下巴,絮干脆叨地说。
摇光闻言呵呵笑了起来,敞亮的眼睛弯起,像倒挂的新月。
唉......
仿佛回避普通,她将视野仓猝移到最左边悄悄直立的麒麟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