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不能见的,就是她悲伤。
“你若不归去,苏郁岐会被困死在昙城监狱里的。”
“去……去那里?我……我还能够信赖你吗?”容长晋今后缩脖子。
皿晔嘴角溢出一抹嘲笑来。环顾四周,发明这处雪谷实在并不是之前的雪谷,之前的山谷中产生过雪崩,这里却没有。只是这里的雪也有及膝深,大抵是他进谷好久了,下了场大雪吧。
雪谷外的六合,与谷内的确是两重天,这里没有一片雪花,有的只是漫山遍野的衰草黄树。快入夜了,温度固然比雪谷是两重天,但也会很快就冷下来。
他木然地走,走到了容长晋坐过的龙座上。
“归去又能如何?我能把她的人救出樊笼,却不能把她的心救出樊笼。与其我们都困守囹圄平生,倒不如早点结束的好。”
皿晔决定不再茫然地走下去。
也不知是过了几日了,他只觉饥肠辘辘,但他并不想担搁时候,从黄芸的承担里找出来一个又冷又硬的烧饼,边啃边往外走。
容长倾蠕了蠕唇,半晌,才讲出话来:“我弟弟年纪还小,即便干过一些不靠谱的事情,可他毕竟没有伤得了你。求你放过他,我能够代他去死,以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