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成念也不知是那里来的胆量,低声唤了一声:“皿晔。”
不止他,连苏郁岐,也是那样可骇。
皿晔勒马,那马前蹄腾空而起,箭刚好落在马蹄前一丈处,直没上天盘,只余一截箭羽在内里。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处所,回你该回的处所去吧。”
十月的落日,带着点悲惨的橘红,映在尹成念的脸上,她本就神采凄然的脸更有一种回光返照般的苦楚。
黑衣的女子,恰是宁山身边阿谁女子,现在在他的身边,做他的帮手,趁便司职联络暗皇构造的人。
“你是他的人?”尹成念打量她,“我没有见过你。”
大街之上,尹成念跌倒在地,一身的泥土,手掌也被擦碎了,一阵阵的疼痛,却都不能掩去来自内心的酸楚疼痛。
十月二旬日,孟琮的雄师到绥州。皿晔分开境汀州,前去绥州驱逐。
在背对着皿晔的方向,她俄然瞧见,一抹银灰铁甲的影子。那影子站在一角房檐上,落日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透着一股灭亡修罗的气味。
拜过以后,由四位护法将暗皇的印绶和信物交予他,并朗读了一番暗皇的职责和端方,山洞里连同那女子和宁山在内一共六人,都拜过了新暗皇,算是礼成。
顷刻间,燃着熊熊烈火的箭羽与火球飞向孟琮雄师。
尹成念颤抖着将手递在了他手内心,由他将她拉起来,内心实在说不清此时现在滋味,只觉又酸又苦,又涩又甜。
“我完成任务了,天然应当来跟主子复命。”
皿晔说完,回身消逝在暮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