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岐道:“皇上,裴王爷,各位主审官,你们是不是都以为,皿晔是和我一体同心的?”
裴秀押着苏郁岐往里走,前面那些官员也尾随出去,书房很大,但人也很多,瞬息间便也站满。
“目标是甚么?”
兵士们不敢再动,都看向皇上。
小天子还在瑟瑟颤栗:“祁爱卿,你……你要说甚么?快说!”
苏郁岐道:“我父母死在那场大雨当中,是被人暗害致死。这些年,从没有人提起过替我苏家查一查幕后的凶手,先皇没有,你裴王爷――我父王生前的好朋友,也没有要帮我查一查,我父母枉死,我这个做女儿的,总得查吧!不然,我还算甚么苏家女儿!”
“好,我就给她一个机遇,让她说完!”裴山青看向苏郁岐:“苏郁岐,你说吧。”
苏郁岐缓缓道来:“皇上可还记得杲稷?阿谁害了您的国师?”
提起那段旧事,苏郁岐便怒上心头痛上心头,一字一句皆是血泪控告:“为了查出害我父母的凶手,替我的父母申冤,我只能女扮男装,上疆场,上朝堂,获得权势,好为他们查出凶手!可惜幕后之人埋没得太奇妙,令我多年查不到线索!不过,前些天我终究查明白了、”
裴山青怒道:“苏郁岐,本王就许你说!看你还敢诽谤本王不成!”
苏郁岐嘲笑:“我还没有说完,裴王爷先莫忙着讨伐我。”
裴山青命人将一应杂物都清算安妥了,现造出一个公堂的模样来,小天子端坐在案前,四周奉养着七八个宦侍,主审的人本来皇上指派了裴山青,但祁云湘反对,提出由刑部和廷尉府主审,小天子容长晋无法,只能应允。
“皇上莫急,听臣慢慢道给您听。臣在搜索杲稷的钦天监的时候,发明一把铜简,那简上的斑纹,正与杀我父母的凶手遗留在现场的图腾一样,臣查了多年一无所获,却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臣就照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又在江州案中发明了有人用这个图腾。经臣多方查找,发明阿谁图腾,出自于毛民,乃是毛民皇室贵重的一莳花,叫做玄冬花。臣这才让皿晔去了一趟毛民,为的就是查找当年杀我父母的凶手。”
裴山青命人将罪证呈上来,所谓罪证,都是证明皿晔身份的证据,另有孟七身份的证据,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苏郁岐曾经和毛民人来往。
又重重道:“朕奉告你,顽抗是没有效的!”
要说中立,刑部和廷尉府也一定中立,前次裴山青宴请的人里,刑部尚书便在其内,若说他没被裴山青皋牢,不大能够。而廷尉府,是祁云湘辖下的,天然是服从于他的,两股权势各有所属,但这两股权势一同主审,就减少了作弊的能够。
他一声令下,众兵士立即又将刀剑架到了苏郁岐的脖子上。
苏郁岐没有理睬他,持续道:“皿晔去了毛民,臣曾派了人暗中跟着他,臣派去的人传回动静,正如裴王爷方才所说,臣晓得了皿晔是孟琮的外甥,臣就晓得此事有变,因而筹算去毛民查清楚。但臣还未到毛民,便听到动静,皿晔去了川上。因而臣改道去川上,想要一探究竟。”
祁云湘冷声:“王叔先不要急着扣帽子给我。容我把话说完不迟!”
裴山青的眸子猛地一缩,他故意要禁止苏郁岐说下去,却乏词可说,只能说些惨白有力的狠话:“苏郁岐,我明白,你的父母死于那场大雨当中。我和当初经历这件事的人都很哀痛,只不幸,你父王母妃皆是忠良之人,却生出你这么个不忠不孝的女儿来!把他们的脸面都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