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七想不出来。
苏郁岐仓促理了理衣裳,下楼去洗漱了。洗漱罢,扒拉了几口早餐,便奔廷尉府而去。
瞧瞧内里的天气,已经是大亮了。苏郁岐一夜未眠,神思早已倦怠,不过是硬撑着罢了,孟七劝道:“岐王爷安息吧,公子的伤已经包扎好,睡一阵子就能醒过来,这里有我照顾着就好。”
“呃……”孟七还在惊诧中,苏郁岐已经谨慎翼翼爬上了床,将肥胖的身子伸直在床里边,拉了点被子角盖在身上,倦怠地闭上了眼睛。
固然,苏郁岐现在也有一名妃子储在蕴秀堂,但阿谁女人是如何回事他很清楚。她不成能伴随苏郁岐毕生,也不成能为苏家生下一儿半女。
苏郁岐蓦地顿住脚。
孟七一时候没有想起来,当年苏郁岐交战疆场的时候,很多时候,连一个遮风挡雨的帐篷都没有,都是和兵士们挤在一起取暖。现在固然上殿做了大官,有些习性却还是不能改,比方这不拘末节的性子。
祁云湘将一摞檀卷摔在苏郁岐的案前,冷冷哼了一声,“我又不是第一个咬他的人,究竟是先被哪条恶狗咬了,谁晓得呢。”
孟七一眼看破苏郁岐的心机,解释道:“前次的伤,实在也是我给配的药,只要每日定时换药,就没有题目的。坏就坏在,公子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就动用内力。要晓得,余毒还没有断根完整,动用内力便是激起毒素。我揣摩着,前次的药也用的差未几了,以是才让人连夜去拿的。”
颠末祁云湘的身边,被祁云湘一把扯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