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成念听得这冰冷的声音,情知不好,迈步进门,双膝一弯,跪了下去,“部属知错,部属认打认罚,但求主子别活力,主子的身材要紧。”
苏甲得了叮咛,出门去了,苏郁岐这厢又打量了皿晔两眼,皿晔安然地躺在床上,偶尔回视两眼,好笑道:“这么看着我是干甚么?”
“孟七有没有在宗里?”
饭后苏郁岐给他换药,见伤口较之前日又见好,内心因为容长晋而生出的愤怒愁闷又遣散很多。
皿晔凉凉望着出去的跑得涨红了脸的少女,连声音都冷得彻骨:“来得恰好,我正要找你。”
但事情总要处理,不能坐以待毙,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容长晋走上傍门。戌时末,苏甲前来禀报,东庆王的归期已定,在五日以后,再加上路上路程所耗时候,回到昙城起码也是二旬日以后的事情。
以是,这些官员,要在他返来之前分出个三六九等来。忠心于小皇上忠心于雨师朝的,要庇护起来,不能让他们遭了毒手;一时被鼓励没有甚么政治属性的,视情节而科罪;和余稷朋友的,要立斩不赦,免得让他们逃脱制裁。
苏郁岐说完,公然披了件披风,出门下楼去了。脚步仓促的,也没给皿晔反应的机遇。
“余稷二十二年前入的宫,当时候他二十四岁。也就是说,余稷二十岁的时候,毛民这一任天子即位。”苏郁岐思忖着,“让人去查一下,毛民天子做太子的时候和余稷有没有甚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