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们知州府里有没有地形图之类的东西?”苏郁岐问道。
顿了一顿,又道:“你二人既是这里的渔民,对这里的水道都熟谙吧?”
苏郁岐想,他最好是在抗洪的火线,不然,他这个知州的了局,就非常都雅了。
张宁道:“王爷有所不知,这些年河道无人办理,上游流下来的泥沙淤积在入海口,导致入海口的阵势降低,大水来的时候,天然就泄洪不畅了。我们江州渔民也曾经联名上疏过,只可惜上疏却如石沉大海,杳无覆信。”
堂下的看门老头吓得一向就没能回神。
“处所志上记录,岚江入海口江面宽达三十二里,如此宽的河道,如何会呈现泄洪倒霉的征象呢?”
苏郁岐压了压肝火,道:“若我没记错,朝廷每年都会下拨补葺款,专门用于岚江沿岸修固堤坝用,江州每年得补葺款五万两银子,朝廷怕有人会贪墨这笔银项,特地在库中就将银子封好,中间不颠末任何人的手,直接运送到各个州府,却没想到,江州知州如此胆小!连拯救的款项也敢贪墨!”
前面的衙堂里除了桌案椅子并几条杀威棒,再无他物,苏郁岐扫视一圈,回身去了后衙。
老头在张宁的带领下进了衙堂,老头跪下施礼:“给王爷见礼。”
张冲正握了一卷用油纸包着的地形图,刚走到门口,被这翻飞的气象吓了一跳,“这……这是如何了?”
如此宽的河道,照理,不该呈现泄洪困难,苏郁岐百思不得其解。如许的题目,想来那打渔为生的张家兄弟二人能给出答案。苏郁岐瞥了眼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老头,道:“你去喊张氏兄弟二人返来。”
看门人面露不悦之色,冷声道:“你们也瞥见了,这里只要我一小我,知州大人不在,你们白跑一趟。”
河道到此加宽,到入海口处最宽的处所,宽达三十二里。
“王爷找你问话,你出去发言。”
现在恰是用人之际,这两人也属于可用之材,苏郁岐便顺水推舟,送了这份情面。
苏郁岐伸手一挡,打断了身边人的答复,抢先道:“白叟家,江州知州传闻已经逃命去了,我们就是来看看是不是确有此事,如何,这府衙里就剩您一人了吗?”
固然白叟语出不敬,但好歹也算是留下来的最后一人,于情于理,都不能降罪于他。苏郁岐天然不屑和他普通见地。
“对了,你们把刚才那老头儿叫出去。”
“去那里?我一个看门的如何会晓得?”
危难的时候,才会晤出人道。本身无法救下的这两人,竟是两条男人,苏郁岐无法中又有些光荣。
“王爷您但问无妨。”
满衙的人,竟然跑得只剩下一个拎不清的老者,苏郁岐早已经气愤填胸,但脸上没有透露半分,只是眸色更冷了,瞥了那老者一眼,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往衙堂走去。
“你们年纪悄悄的,这是太闲了吗?探听这些做甚么?”
苏郁岐撩衣摆坐了,这才想起来还不晓得这两人姓甚名谁,遂问道:“你们两人叫甚么名字?”
苏郁岐携了书卷,重又回到前面衙堂坐下,细心观读书卷。
在一摞书柬当中,找到了一本蒙尘的处所志,看上面的日期,还是数年前校验过的,苏郁岐拂去上面的灰尘,翻开研读。
苏郁岐的声音如冰:“你们两人,奉告他我是谁。”
“小的天然是一万个情愿。王爷不但救了我兄弟二人的性命,还收留我兄弟二人,再造之恩,没齿难忘,我兄弟二人从现在起,命就是王爷您的,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现在家也没了,你们愿不肯意跟着本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