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江州知州!”苏郁岐愤怒之下,猛拍桌案,那张厚重的桌子竟在一击之下断裂成数块,飞散一地,将堂下的老头吓得目瞪口呆。
那老者两腿一软,跪倒在了泥水当中,口中念念有词,“小人不知是王爷驾到,多有获咎,请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
“这位是……”
张宁道:“王爷有所不知,这些年河道无人办理,上游流下来的泥沙淤积在入海口,导致入海口的阵势降低,大水来的时候,天然就泄洪不畅了。我们江州渔民也曾经联名上疏过,只可惜上疏却如石沉大海,杳无覆信。”
危难的时候,才会晤出人道。本身无法救下的这两人,竟是两条男人,苏郁岐无法中又有些光荣。
“处所志上记录,岚江入海口江面宽达三十二里,如此宽的河道,如何会呈现泄洪倒霉的征象呢?”
书上记录,岚江到江州入海,江水与海水在此混流,构成特别的盐碱地,多生耐碱草木,住民多以打渔为生。
张宁亦被吓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这位王爷的武功力量,公然是惊人!那些平话唱戏的,竟不是虚言!
“平时衙门的衙内和捕快呢?”
苏郁岐道:“我这几年在朝中并未听过甚么上疏,约莫是被甚么人扣押下了。这个临时不提,容我回朝再作筹算,眼下最首要的是泄洪救人。我问你,江州段岚江上游的堤坝有多少年未加稳固了?”
“大难临头,天然是各自飞喽。”
现在只能等军队的到来。
“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