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闫方回身进了船舱,写信函去了,不过盏茶工夫,一声宏亮的口哨声自船尾响起,紧接着便是两声鸟鸣,两只飞鸟落在船尾。闫方将两封手札别离绑幸亏两只鸟的脚上,行动利落地将它们放入夜空当中。
水流湍急,顺势轻易逆势难,闫方当即号令调转船头逆势而上,但水流太急,船在水中打了几个转,船身半倾,几欲覆入水中,闫方慌急当中尚自平静,拿了锚一抡,抛了下去。
皿晔身上的伤初愈,但这几日的旅途驰驱,伤口处模糊又作痛,他虽未言语,闫方一世人却瞧得清楚,他神采都比来时惨白了很多。
皿晔悄悄感喟了一声,“他呀,应当分不出身来做如许的事,你以我的名义传书吧。”
皿晔一把从身边的人手中夺过了竹篙,点篙入水,此处的水极深,两丈余长的竹篙,将将能触到水底硬物,皿晔借着这一点之力,身子在空中打了个旋,双脚灌注了浑厚内力,朝着船尾大力一踹,那船逆流来往路上飞出去有三四丈,闫方共同默契地将铁锚拔了起来,船两侧的人将船桨划起来,借着皿晔那一脚之力,艰巨地逆流而上。
船身狠恶闲逛了足有盏茶工夫,世人同心合力,才免使船翻掉。
船恰在此时碰到一股湍流,船身俄然一阵狠恶的闲逛,世人仓猝操船桨的操船桨,拿篙杆的拿篙杆,死力稳住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