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岐的话,无疑像是一把利刃,中转祁连庭的内心。祁连庭的身子在阴暗中蓦地一颤,但还是抵赖道:“苏郁岐,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被骗吗?”
“是侄子有错在先,王伯为社稷着想,弹劾侄子本就没甚么错。”
“王伯,您如果一意孤行以为是侄子害死了奎治,对侄子来讲也算不了甚么,莫说一个奎治,便是一百个一千个,这个任务侄子也都担得起。可您不怕万一不是侄子,就让凶手清闲法外了吗?那样的话,奎治死也不能瞑目!”
“老夫就跟你说句实话,弹劾你,不是为的甚么江山社稷,那些东西于老夫来讲,已经太虚幻,老夫在卸去王爵之时,就已经卸去了肩上的任务。老夫弹劾你,为的就是替奎治报仇,替我祁家雪耻。”
“王伯若要执意如许说,侄子没甚么话说。只是,侄子要提示王伯一句,苏祁两府,不是你强我弱,你盛我就衰的干系。我与云湘自幼交好,两家的干系早就已经是相互关联甚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苏府如果完了,祁府也就唇亡齿寒,岌岌可危了!”
苏郁岐沉默生笑,道:“随口一问,有些猎奇罢了。我们还是从速捋案情吧。”顿了一顿,不无疑虑隧道:“照你这么说来,国师的身份的确可疑。可……这也只是可疑罢了。还需求更多的证据去左证。”
苏郁岐未等他说话,又当即道:“王伯固然避居佛堂,但耳聪目明,想来也已经传闻了孙学武之死,明摆着,孙学武是被人灭口了。王伯您应当也已经想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