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岐反倒是开阔:“归正你又打不过我,我倒不担忧这个。”
祁云湘的眸子里热意上涌。世事无常,就像他永久也想不到,有一天苏郁岐会“娶”一名男人过府一样,将来讲不定真的会到兵器相向那一步。
皿晔的话提示了苏郁岐,细细想,却不知本身何时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自我解嘲地笑了一声,为了粉饰心虚,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伤全为我而起。我内心过意不去,体贴几句不也是该当的么?”
“这几天不要乱动,内里的事有我呢,你放心养伤就好。”
“那你想谈甚么?”
“他对你很好。”
“你笑甚么?”苏郁岐俄然转过甚来,不解地看着笑意婆娑的皿晔。
“你我之间,不必说如许的客气话。”苏郁岐说话间已经将官服脱去,换了件家常的月白软袍,飒爽英姿中透出点漂亮来。
羞怯。是了,羞怯。
苏郁岐承诺了一声,先一步出了昭文阁,在门口遇见祁云湘的小主子阿顿,瞄了他一眼,道:“给你主子备马去。”
“好。”
祁云湘走出去两步,又转头瞥了苏郁岐一眼,“对了,早晨叫上王兄,碰个面吧,研讨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办。”
苏郁岐拎了药箱走回到床前来,态度已不似先前那样熟络,道:“费事你把被子翻开,我要给你换药。”
阿顿缓慢地消逝在视野里。
竹马无双四个字,如一杯苦茶,从舌尖一向苦到了内心去。祁云湘怔愣地望着苏郁岐,俄然苦苦一笑,“我也是。一向当你是我竹马无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