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民这片大地上,本来有两大师族,云族与金族,一千八百年前,两族为了争一个城池的地盘,起了抵触,终究,云族落败,举族被迫流亡至彼时还很萧瑟的北方。
他的母亲也没能逃过爱上他的运气。
皿晔走到书架前,扫了一眼书目。
关于那次灾害,传闻倒是甚少,而这本书里倒是详确记录了那次灾害。那是一起报酬的灾害。
看来,他母亲将札记分得很清楚,凡和皿鹿的光阴,皆是别的记录下来的。又翻了几册,终究又找到了记录皿鹿的札记,但只是薄薄的几页纸。上面说,她将有孕之事奉告了皿家家主,却没想到,皿家家主说甚么也不肯接管她,还要喂她一碗打胎药,乃至另有族人建议要将她沉塘。她在皿鹿的安排下,被送到皿鹿的一个朋友那边借居。
六月二十,玉湖赏荷,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我操琴于楼船之上,公子于湖面作剑舞,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好像仙官落凡尘。
那会是谁的房间呢?
皿晔有些恍忽。这内里没有一点关于诡计的气味,满是一个少女对一个正值芳华的男人的满满爱意。那些关于毛民追求川上皿家支撑的联婚诡计,一个字都没有,不晓得是他的母亲用心没有记录,还是她因为爱上公子皿鹿,已经全然忘了她川上之行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