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凌子七怯怯开口,“妾不是怕。”
蕴秀堂。合座华彩,新嫁娘凌子七端庄地坐在床沿,身上大红的喜服,头上鸳鸯戏水的盖头,一派喜气。
猛闻声几声“咔吧”脆响,凌子七的手颤抖着垂了下去。阿岐王竟是生生掰断了她的手指!
望着灯光闪动流光溢彩的后院,小天子与云湘王徒然兴叹。
云湘霸道:“再周到的网,也有疏漏,您说是吧,皇上。”
阿岐王横他一眼,冷厉的眼神如一柄穿透力极强的利刃,云湘王禁不住一抖,耸耸肩,识相地闭上了嘴。
苏郁岐朝着主桌上的小天子容长晋及几位高官一拱手:“皇上,各位大人,大师请纵情,郁岐先告别了。”
王府张灯结彩,喜气盈门,来宾超出设想的多,宴席已经摆到了大门外的十里长街上。
阿岐王刚走没多久,这位识相的云湘王便猫腰跟了上去,连小天子也一猫腰跟了上去。陆连续续有很多个黑影跟了上去。
云湘王凑在小天子耳边:“臣觉得,皇上您该担忧,公主会在甚么时候杀出去呀。”
带兵兵戈的人,也不能要求有多和顺,但凌子七眼角余光瞥见阿岐王那张脸,心还是不受节制地一沉。
酒已过三巡,彻夜的新郎官――阿岐王苏郁岐瞧上去已有了些醉意,冷峻的脸上现出点淡粉,竟平增些温和。这位惯以冷血铁面闻名、手掌当朝百万雄师兵权的辅政小王爷,竟也有这等模样的时候,可见喝了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