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对!秦掌柜料事如神,正中我的下怀。”
“这位高朋,叨教是预定了雅座,还是随便就餐?”我走进店门,店小二热忱地笑容相迎。
我尽量放低了声音,做了一个刀劈的手势说:“这回,不但要炸毁军器库,还要摧毁宪兵队的老巢,活劈渡边这个恶魔,给捐躯的同道们报仇雪耻!”
秦得来煞有介事地劝说:“不可,不可!同时攻打军器库和宪兵队老巢,兵力太分离,很难获得集合上风一举得胜的战果,弄不好,鸡飞蛋打,两端都没法兼顾。”
“好来。两位高朋请慢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店小二知说道着,非常趣地退出了房间。
“以是呢?”
我鼓励道:“但说无妨。”
“本来是秦掌柜,失敬,失敬!”我不露声色地和秦得来打过号召后,对店小二说:“先照顾别的客人去吧,我们有啥时,随时号召你。”
透过门帘的裂缝,有人影闲逛,我晓得这是狗间谍在窥视监听。上楼的时,大抵察看了一下旅店里的环境,特别是混乱人等的神态边幅,已经对混出去的便衣间谍,大抵其地心中有了底。秦得来的自圆其说,我明显晓得他是满嘴胡话,但没有辩驳,更没有戳穿,算是默许了。为的是让他产生错觉,毫无顾虑地持续演好戏。
“前次崖里的买卖,买卖到了关头时候,为何秦掌柜不再露面了?”
“此次,骄横的渡边忘乎以是,真的把重兵都外派到了外埠山区,共同日军大扫荡了。”
秦得来闻声走了出来,抱拳见礼:“楚老板,您来了,请内里就坐。”
一看火候一到,我满脸欢畅地当即点头,“秦掌柜赤胆忠心,上天可鉴。就按你的计划办,我们围点打援,给渡边这个杂碎来个一锅烩!详细行动细节,有劳秦掌柜多多操心,制定出个详细打算步调来。我立即解缆返回驻地,做好筹办后,就带着雄师队埋伏在城外,统统等待你动静。咋样?”
我收敛一下怒脸剑眉。语气和缓了很多,非常诚心肠说:“分开了你这位动静通达的秦掌柜。甚么奇策良策,也落不到实处,只不过是纸上谈兵。”
“这个买卖,楚老板是不是想在那里掉的底,就在那边找补返来?”秦得来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中指,做了一个手枪式状,表示我打军器库。
“客长楼上请。”店小二非常规矩地带我上了二楼,翻开八号雅间的门帘,摆手承让道:“内里的客人已恭候多时了。”
“根据呢?”
“那里,那里,我是个打边鼓的,楚老板才是响铛铛的配角,您有何叮咛,我定当极力共同。”秦得来自谦。
“打军器库,既能摧毁日军的兵器弹药,又能弥补我们的设备,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知人知面不知心。本来这二人早就被人拉拢了,里通外合地勾引我们中计,做亏大本的买卖,用心何其毒也。捅了这么大的漏子,都怪我有眼无珠,看走了眼。用错了人,我有渎职之的责,该受重罚。”秦得来显得非常惭愧,眼睛里竟挂上了几滴泪花。
这处酒家是两层楼。楼下开放式摆满了酒桌,吆五喝六的,多属来自基层的五花八门门客。我对店小二说:“哦,我预定的是八号雅座。”
金福酒家面南而开,正对着人来人往的闹市,混迹于人堆里几个便衣间谍,很难一眼辩白出来。同时,我们三五个化了妆八路,也便于行动,自在收支不易被人发觉。
秦得来振振有词:“接管前次的经验,咱来个墙外着花墙内响。我是说,提早在堆栈外埋伏一支精干人马,围点打援,先吃掉日军的主力守军,再围歼堆栈里的日伪军,天然成了嘴上的肉,想如何吃,就如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