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以后,她轻手重脚的反锁了门,然后,一步步渐渐走到沙发前,俯下身,压着嗓子喊了一句:“先生?”
这个字眼儿深深刺痛了安宁的心,现在的宋嘉衡,有甚么资格对她说爱!
此次她下了比前次足足多一倍的药量,只要宋嘉衡喝下去,就不怕他不会就范。
有他?
他的话音刚落,安宁就用最断交的声音答复了他。没有半晌的游移,答复的那么快,就仿佛,这个答复早就已经在心中呈现过几百遍了一样。
除了安宁,另有谁能勾起他的心。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她咬了咬牙,走到门口悄悄敲了拍门。
房间里很温馨,安宁鼓起勇气,推开一个缝向内里瞄了一眼。
安宁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又加大了声音喊他,在宋嘉衡还是没有回应以后,她一咬牙,伸手就去解他衣服的纽扣。
抿着唇冷冷的嗤笑,安宁倏然今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眼神中溢满了仇恨,一字一字咬着牙说:“曾经我真的爱你爱到连命都能够不要,但是现在,宋嘉衡,你凭甚么觉得我还会爱你?”
安宁哑然发笑,脸颊靠在他胸口,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清楚的传进耳朵里,她缓缓抬头,看着他棱角清楚的脸,冷声说:“安宁早就死了,早在五年前被你推上手术台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事情生长的顺利到让她有些不安,直到触碰到他领口纽扣的那一刻,宋嘉衡猛地展开了眼睛,清澈的眼底没有一点浑浊。
这话戳进了宋嘉衡的内心,眼神一黯,他伸手就要去抓安宁的手,可她立即今后退,对于他的触碰冲突不已。宋嘉衡的神采更加凝重,眉心紧紧皱起,按捺着狂跳的心脏,沉声问:“你不爱我,那为甚么还要和我睡?千里迢迢从比利时返来找我,为甚么?”
爱?
在门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安宁才稳下那颗不安的心。
“阿宁,你瘦了,这五年你都是如何糊口的……没干系,今后都有我。”
这话一出,安宁能感遭到宋嘉衡较着的生硬,拥着她的手不由的收紧,他有些孔殷的说:“不,阿宁,你只是负气才如许说的,莫非你真的觉得我不晓得,前次在旅店和我做的就是你吗?”
宋嘉衡斜躺在沙发上,仿佛已经睡着了,而他身边的红酒瓶里,已经很较着的好了很多。
“咚,咚,咚。”
这话他没说,皱了皱眉,伸手悄悄摸上安宁的脸颊,压着嗓子说:“你还是忘不掉我对不对?以是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我,对不对?你还爱我对不对?”
或许是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安宁进门的时候,已经平静了很多。
他竟然……是在装睡!
“归正不是因为爱!”
“你干甚么!放开!放开我!”
安宁吓了一跳,缩回击本能的想逃,还来不及起家,宋嘉衡已经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由着惯性她猛地向后摔去,毫无前兆的跌趴在他身上,被他紧紧搂进了怀里。
安宁只板滞了一瞬,就开端狠恶的挣扎,宋嘉衡不但不恼,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伸出一只手捂着她的后脑勺,强势的将她的脸贴上他的胸膛,声音再不似之前的平静。
宋嘉衡闭着眼睛,呼吸安稳,没有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