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赶了过来,但是这已经不记得是林言的伤口第几次裂开了,何况此次他行动狠恶,不但是伤口,就连内里缝合的脚筋都再次断裂。
还不都是他自作自受。
整整一个月,对宋嘉衡避而不见,安宁寸步不离的在病院里守了一个月,直到大夫宣布林言的伤口完整病愈,她才真真正正的放下心来。
宋嘉衡手中夹着半截扑灭的卷烟,看到她,含在嘴里抽了最后一口,然后掐灭烟蒂走了过来,“阿宁。”
林言甚么也没说,眼神凝重的看着他,脚步倏然愣住。这一刻,安宁能清楚的发觉到,他紧紧攥起的双手中,储藏了多少气愤。
林言变成如许,都是因为她……
宋嘉衡最后还是被安宁赶走了,看着林言脚踝上越流越多的鲜血,她的心都在惊骇着。
方才昨晚手术,麻药的劲又还没退,林言吃力了满身的力量,最后才勉强伸开嘴,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阿宁……”
终究,在天空零零散星亮起来的时候,手术室的门被人翻开,一声满脸怠倦的走了出来。
统统,都是他罪有应得的。
任务……
“大夫,他如何样了?”
而她,竟然还和宋嘉衡……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出院的时候,宋嘉衡就守在病院外,安宁搀着林言出去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他靠在车身上。
林言的眉心紧紧皱起,指尖颤了颤,吃力地握住她的手。
她的歉意如潮流般袭来,眼泪仿佛都能淹没这座承市。
说完,大夫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前次我就奉告过你了,他的伤口绝对不能再次裂开,你作为他的家眷,如何连这么个病人都照顾不好?他的腿如果被截肢了,那你要负直接任务。”
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像是氛围一样,顺着他的毛孔流进内心,林言的眼睑动了动,然后,缓缓的展开了眼。
安宁哭的更加短长,紧紧握着他的手,哭到哽咽,“对不起……林言,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大夫摘下口罩,看着安宁皱了皱眉,“伤口扯破的太严峻了,我也不敢包管,那根几经培植的神经线,到底另有没有直觉,临时先接起来了,等麻药过了,如果推部另有直觉,那才气证明手术胜利,不然的话,只能把整条腿都锯掉。”
如果当初不是他鬼迷心窍的要带她走,路上如何会出车祸。
泪水缭绕在眼眶中,沉重着压得她透不起来,看着护士将还在甜睡中的林言推出来,安宁的眼泪完整决堤,上前握住他的手,忍不住哭出了声。
上天怜悯,林言的腿终究还是保住了,固然神经线短了一截,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但是总比截肢要好很多了。
扯谎奉告她说,这条腿是为了救她才残的,实在呢?
寒意重新顶快速渗进四肢百骸,安宁只感觉四周就像冰窟一样冷。
送进手术的时候,林言已经因为失血过量而昏了畴昔,安宁等在手术室外,每一一分一秒对她来讲,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