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从未曾有人对她这般谨慎翼翼,捧在手掌心中。
仅仅一块她手上的帕子,就值两两银子。
林馗一脸不成思议:“将军,大娘子说给你做玉带糕呢。”
…………
阮凤在见了阮禹安插的女子内室、听了刘嬷嬷的相告时,虽已知阮禹对mm的宠溺,但到底没想过这个哥哥会为mm今后的归属而哭成如此模样。
这一世,她何德何能有兄长如此。
“当时,如何都是何府攀附了我们阮府,何夫人常常带着何大娘子来府中玩耍,与大爷算得上青梅竹马……厥后,太子被废,老爷入狱,何家一个翻脸说不认人就直接不认人了,竟然还将退婚书送到了牢里去,老爷在牢中本就身子不好,一瞧见这退婚书,当即病倒一病不起,待到查明本相放老爷出狱时,老爷的病情已回天无术……”
阮禹见阮凤站在月洞门处一向不说话,只垂首摩挲着上头的那朵海棠花神情恍然,不由道:“茗茗,你是不是有事要对哥哥说?”顿一下,他又谨慎道,“茗茗,你心中如有想说的,千万都要奉告哥哥,我们兄妹之间,另有甚么是不能说的?”
这话说的极其轻声细语,像一把钝刀细细打磨着石头,几乎就把站在一旁的林旭给磨死了。
此人向来厚颜无耻轻荡惯了,如此绵绵献殷勤还真真是做人以来的头一次。
阮凤手里捏着帕子,就站月洞门那儿不走近。
“我们府上那里有这类亲戚!”刘嬷嬷抖着大红拜帖,“你从速去赶了那些人出去……今后,只如果何家的人一个都不准放出去!”
那帕子是绛绡的,上头绣着一朵海棠,看上头绣工应是京中婕绣坊绣的。
“是何家。”刘嬷嬷也没筹算坦白,手上帖子递上去,见阮凤翻开帖子看来,叹口气,“女人怕不熟谙这个何家的。”
阮凤停了手上摩挲海棠的手,抬了头,发自内心的盈盈一笑:“我只是忘了与哥哥说,等会儿哥哥要去宫中,路上谨慎一些,京中路窄人多,哥哥怕是会一时不风俗的。”一顿,又轻声说,“待会儿等哥哥返来,我给哥哥做玉带糕吃可好?”
林馗莫名其妙:“将军,好好的,你又哭甚么呢?”
阮凤多么小巧心,一听即明:“嬷嬷说的意义,但是当初我们府离京时,何家对我们府上做了甚么,落井下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