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娘子不负众望,饮着清茶吐本相:“我听慕世子提过一回,他现在府中有云南来的姻亲表兄表妹正暂住在慕王府,之前在宫门前头的应是云南刘知府的令媛刘大娘子罢,我在悦食楼还与她见过一回的。”
继而,刘大娘子仰了头颅就这般干坐廊中。
现在刘苒瞥见阮凤那头的小娘子竟然齐齐望来,展笑一声便起家迎着目光走了过来。
钰王扑通扑通两下到了刘苒前头,再次含情脉脉一笑:“大娘子,真是巧了,在这儿见到你,小王还担忧你本日不会来。”
女子善妒,刘大娘子如此明晃晃在宫门口秀了镯子,又与钰王结伴而行,惹了很多恋慕目光,现在坐在廊中,竟是无人与她扳话,刘苒在云南被人捧惯了,向来也不没让她放下架子去奉迎别人的。
听得几个小娘子目光如狼似虎的射向下头刘苒。
阮太子妃被世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站在一旁咬牙切齿的刘大娘子终究成了一道奇特风景线,这下,钰王一下识到真身:“大娘子!”
“阮大娘子,之前宫门前头那与你一前一后过来的那家女人你可识得?”户部尚书嫡长女做了太子妃,幼女身份跟着嫡姐水涨船高,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最好,一眼瞥到刘苒的翡翠手镯,那里还忍得住,憋到现在开问都是见了阮凤能聊八卦别的了原因!
“大娘子这身素绫所制的衣裙是哪儿订的?改明儿大娘子得了空带我也去那儿瞧瞧可好?”
不来就不来罢,总有一天,本女人倒也让你等攀附不起。
“咦,”王仕淑奇道,“慕王府不就一名世子,慕世子可无再有其他兄弟姐妹了罢?”
刘大娘子嫣然一笑,一心扑在钰王上头,也没瞧见更背面的慕世子:“钰王款款相请,奴家又怎可不来。”
“对呀,对呀,”王仕淑闪着八卦之眼,“大娘子你也晓得那镯子?莫不成是钰王豪礼相送,不知从哪儿搜刮了民脂民膏给刘大娘子送了只镯子?”
好一个郎有钱妾想权,两人双双抿嘴浅笑,你望我一眼我瞥你一目,双双对对进了宫门。
慕世子能够放得下,俄然京中多了一个配宝贵玉镯、让钰王殷勤备至的小娘子,这就不能放下了,一样为闺秀,你阿爹要不是天子王爷,如何佩带的起这宝贵玉镯,不是赃官便是强盗!要告发要告发!
“云南知府?”王仕淑瞥游廊下头的刘苒道,“我可见过总督陈大人的嫡长女,只怕陈大娘子都未有半只帝王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