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上的袅袅青烟飘飘忽忽,床边的帷幔一层层的垂落,喧闹的龙床~上,少年的眉头仍然没有放松下来。
秦衍之怒道:“胡说甚么!”
秦衍之心一横,放开手脚,道:“好吧,朕是天子,甚么事儿没经历过。你就放心大胆的服侍朕吧,服侍不好,朕要你的脑袋!”
两人的视野在空中大战了几个回合,秦衍之才硬着头皮上了龙床。人才躺下呢,对方的手就直接刷的拉开了他的寝衣。
早就在内里听得动静的挽袖刹时呈现在了门口,垂首,一副听训的模样,目光所及只要少年天子一双笔挺的双~腿。
秦衍之还是气哼哼:“朕也不晓得本身的心上人是谁。她一说,朕就想啊!从身边的人想起,朝安殿昭熹殿康雍宫的宫女全数过了一遍脑筋,发明一个个都是长得跟马脸似的,看不下眼。”
太后、外务处、贴身宫女!三个要点一处,秦衍之这才想起在迎娶新皇后之前,帝王都要学习的一项要务,恩,恰是魏溪口中的‘开荤’。
挽袖想到方才撇到宫女脸上的惨状,终究放下心了,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改明儿奴婢让小吴子安息一段光阴,也让他压压惊。”
一起湿哒哒的足迹无不显现出他的狼狈。
秦衍之烦躁的踢了踢腿,感觉腹部一股子火在燃烧,被褥中较着感遭到了热气,他伸出双手胡乱在空中挥动了两下,有一只冰冷的手放入他的掌心,有人吻了吻他的手背,悄悄的,懒懒的笑道:“秦衍之,你还在赖床?”
秦衍之:“外务处调~教的宫女都像你一样坦直?”
被褥中,枕头上,仿佛才残留着宫女身上带来的体~香,摩擦着他的脸颊,抚摩着他的腹部。心口的跳动从陡峭到激越,噗通噗通,一声一声敲击着耳膜。
少年天子一愣,快速跳了起来,张眼望去,拂晓第一缕光辉从敞开的窗户裂缝里映照了出去,殿内,除了他就没有旁人。
秦衍之:“……矜持,晓得如何写吗?”
宫女:“奴婢是特别的。”
宫女:“那,奴婢就上了?”
秦衍之迟疑了一会儿,看着泡在汤池内里只暴露半个脑袋的宫女,对方那眼神落在那里呢?秦衍之气得牙痒痒,不晓得是因为对方目光过分于露骨,还是因为本身的宽裕,干脆抓起中间矮榻上的长巾将本身一裹,仿佛遁藏色~女的胶葛似的,几步就跑出了对方的视野。
挽袖含蓄的道:“皇上,您都十四了,该要懂的事情就必须懂,迟延不得。”
那宫女行了礼,声音如乳鹦的初啼,清脆又娇气:“皇上,奴婢服侍您安寝。”
比及措置了余留的政务,眼看着就要子时了,秦衍之这才命人筹办浴汤。
挽袖一噎:“奴婢有自知之明。皇上您还没奉告奴婢您的心上人是谁呢?竟然能够让您暴怒到将侍寝人的脸都给踹得毁容了。”
宫女无辜:“皇上,奴婢再矜持的话,天就要亮了。”
终究,宫女还是全功尽弃!
秦衍之翻个身,一点冷意从后颈钻入脊骨,让他打了个冷颤,那低语又笼在他的肩头,吹拂着他的鼻尖:“皇上,要上朝了。”
秦衍之几近要跳起来了:“朕是龙阳的话,会踹那宫女的脸吗?”
秦衍之只感觉鼻翼一热,身子比方才还要烫上了几分。同时,那按~压在肩膀的五指不知何时揉动到了他的锁骨。分歧于在肩胛上的力度,锁骨上的触感即起又重,轻的时候如同粉色的蚕纱拂过人面,重的时候又像白玉快意搓~着绣缎,让他的每一寸肌肤发~痒发麻。
秦衍之肝火冲冲的跳出了汤池,对外喊了一声:“挽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