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如此婚期要拖到来岁了。”冯麟很有些颓废,想来是心中挂念着如花似玉的表妹。
“小薛大夫医术公然名不虚传,表妹的病,还要感谢您。”冯世子一副半真半假的客气,但因着王兰芝的事情,薛妙妙对此人如何也生不出太多好感。
“他来医馆拿过药,并不算熟谙。”
“你是说那公子?”薛妙妙圆睁了眼儿,无辜的神采让秋桐的魔爪又蠢蠢欲动了。
王府的马车侯在医馆外,薛妙妙对他们王家有恩,天然是上宾报酬。
冯世子现在想的是,人不成貌相,别看这小大夫轻荏弱弱的模样,手劲可真不小。
薛妙妙嗯着声应下,秋桐按捺不住的一丝忐忑,“国公世子但是我见过最大的官儿,原不晓得王家另有这么个亲戚。”
而富朱紫家就要再讲究一些,比如白日里救下的公子,一翻开车门,能闻见血腥味中含着淡淡的芷兰香味儿,熏过香的。
冯世子被他玩弄的非常舒畅,点点头,是有一些。
王家对外宣称的,一向是肠痈之症。
薛妙妙还在回想这声音如何如此耳熟的时候,秋桐已经喃喃道,“傅公子如何也在内里?”
“难为世子还挂念着。”薛妙妙面不改色,手上却微微用力,惹得他闷哼一声。
薛妙妙便共同着演好这场戏。
薛妙妙行医有原则,对于病人的*,向来是不予窥测,守口如瓶。
“薛妙,洗好了么?王家派人来接你啦!”
一旁的火炉里烧着碳,开了一丝缝的窗户内里是凛冽的北风,她的小屋内热气蒸腾,很有种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的舒畅。
薛妙妙暗自点头,中气很足,题目不大~
算是默许,想着她一个大女人看着陌生男人□□的腿…仿佛也很分歧适,便暖和道,“你先去院外等我,很快就好。”
就像城中大多数平常养家糊口的男人一样,薛妙妙如许细皮嫩肉的主儿,算是老百姓中的异类。
可国公府往大了说,是册封位世袭的高官,代表着冯家祖上曾为国立过功劳。但细论起来,固然爵位高,手里却并无实权,宦海上算是个都雅的花架子,见了尊一声国公爷,其他的,就另当别论了。
对于他们一介草民,若不是机遇偶合,倒真是和国公府攀附不上,如果车祸出在河间府,起码要请医官来诊病,也轮不上薛妙这等小大夫。
“薛大夫医术高超,不知师承那边?”他本是嫌室内太温馨,随口找话题。
回到医馆,秋桐意兴阑珊地去烧菜,薛妙随便用了些饭,就上配房里备了大木桶烧水。
秋桐难为情地跟在他身后,扯住袖子,“薛妙…不是你想的那般,傅公子他…”
然后摊开长纱布,裁剪成合适的大小,一共分了十几层。
只见秋桐也站到了一旁,夙来喜好凑热烈的她,不得不说从一进门起,就显得非常不平常。
一来没有合适的沐浴场合,二来她沐浴还要不时候刻防着人,恐怕不谨慎暴露了马脚。
傅明昭看着那似有似无袒护的衣衫下的弧度,再顺着她高高束紧的领口,目光垂垂上移,心中出现一阵奇特的感受。
嘴上应着,冯世子毕竟是少年心性,促狭道,“薛大夫也该好生熬炼一下,如何比我府上丫头的手臂还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