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肩头上行囊沉沉,满铛铛都是东西药瓶,还是秋桐替他硬塞进了几套新衣裳。
薛妙妙抬眼和他对视了一触,轻描淡写,“去投奔亲戚,你呢?”
这一下,该轮到薛妙妙惊奇。
踌躇间,陆蘅却不是个温吞性子,将她腰身一托再握着双臂一提,纤细的身板就被抽上了马背,她慌乱间赶紧抓紧了缰绳。
“这架式,这气度,必然是官朱紫家!”秋桐猎奇地打量着,直到浩浩大荡的车队行至身前,便缓缓停下。
薛妙妙这才昂首,眼眸中有一闪而过的亮光,见他华鬓旁那道极细的疤痕在月色下更有几分凛然。
说完这番话,布衣青衫已经排闼而入,留下一阵浅淡好闻的药香。
这一句话,顿时就将薛妙妙震得复苏过来。
“运气好的话,每日能有几趟入京的车辆,你银子带够了么?”秋桐又替他查抄了一番。
秋桐都是憋不住话的性子,一起上拉着薛妙妙细心交代,恐怕他在路上被人拐跑了似的。
半个时候,便过了一重关卡,遵循江山图所指,很快就该到霍山驿站。
风雨交集,倔强的小脸只回给他一个沉默的侧颜,裹好外罩,薛妙妙干脆就埋在蜷起的膝头,小憩一下。
“你那方药畦,应是该收成了吧。”陆蘅悄悄问了一句。
不再辩白,薛妙妙抱着沉甸甸的行囊,坐在车厢的另一头,端端方正,用手捋着湿了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