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夸大。
薛妙妙看着他沉肃的侧颜,一时感慨萍水之交,皆为过客。
途中最大的城郡是为河间府,繁华富庶,更有东都的隽誉。
薛妙妙不明就里,摇点头,陆蘅紧了紧鞍络,“鞋都磨破了,上来送你回医馆。”
陆蘅仿佛猜中了她的心机,修韧的手指握剑摆了摆,薛妙妙靠近一步,就听他低低的声音传入耳畔,“你所救的母子二人,与我非亲非故,乃是受人之托。”
除却打头阵的,两旁亦有两列短打装束的武夫随车行走,又有三架一样质地上乘的轩车呼啦啦一起同业。
说完这番话,布衣青衫已经排闼而入,留下一阵浅淡好闻的药香。
不测之喜,秋桐将她推上车,圆圆的面庞笑着道别,“别磨蹭了,等我到了建安,我们还要一起手术救人呢!”
陆蘅面不改色地牵起马,稳步往前走着,两人一起各自沉默,都没再开口。
笃定地摇点头,回绝了投来的橄榄枝,“卢公子家眷浩繁,我不便打搅,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体例的。”
裹了一层棉外衫,有雨丝打在额头上,薛妙妙一转头,是傅明昭打马赶了上来,亦步亦趋地跟在身边,“薛大夫进车里去吧,夜雨太凉。”
陆蘅见机会差未几了,“不必有所顾虑,你与我同乘一车,车马用度更加付给就是了。”
这一句话,顿时就将薛妙妙震得复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