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到你了？”顾去处嗓子有些哑，离得近了些，温热的喷洒在我脸上。
顾去处并没有拉开窗帘，房间里还是昏沉沉的，比之前略微敞亮了一点。他现在站在窗边，不晓得在想些甚么，指尖夹了一支烟，不过并没有扑灭，不晓得他在那边站了多久。
我咬了咬唇，提步走畴昔，尽量保持着安静无波的语气问道：“妈呢？”
半晌，他将那根烟握在手内心捏了下，走过来丢进床头的烟灰缸。我见他抬手要开灯，下认识叫住他：“别开灯。”
我内心一暖，低头侧着脸在他脸颊上吻了下，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分开，又细细擦拭着他的头发。
我点了点头，将耳边的头发捋了捋。
“我让司机送她归去了。”顾去处眉头风俗性拧在一起。
我一向都在等着他开口，可仿佛这个度量格外暖和，我没来得及比及他的题目，就睡着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绕过床头，翻开寝室门，又合上。他的步子有些缓，像是一个即将衰老的老头。我看的内心莫名一酸，不明白他为甚么不讲那些话问出口，固然我也不但愿他问出口，可听他诘责我，总比如许神情恍忽的好。
“我不嫌弃你。”我睁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我在黑暗中适应了会，现在已经能看清楚他脸上一些纤细的神采，手拽得更紧了些。
氛围有些怪，我考虑着还要说些甚么，顾去处提早一步突破沉寂：“我先下楼，你也起来吃早餐吧。”
我嗯了声，在他胸口蹭了蹭。顾去处的身上带着淡淡沐浴露的味道，冲淡了本来那股淡淡的烟草味。我抬手搂住他的腰，渐渐闭上眼。
顾去处微愣，下一刻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我顺着他的手看畴昔，内里已经有好几个烟头，横插在内里。大抵是因为惊骇影响到妊妇，我好久都没瞥见过顾去处抽烟，今早在房间里没有扑灭，现在一见到我，他就掐灭了。
“十点。”顾去处的声音淡淡的。
“你睡吧，还早。”
衣服一件件脱掉，丢在一边，应当是放进脏衣篓里，我想着他流利的行动，下一秒，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传了出来，像是温润的雨滴掉落在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