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俄然将目光转向她颤抖的左手,白净的腕子上,缠绕着长长的一串黑曜石手链,一颗颗黑幽幽的珠子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折射出浅浅的绿光。萧齐的脸刹时就暗了下来,眼中卷起狂澜,仿佛要将程恳一口气淹没。但只一顷刻,统统又归于安静。
“阿诚哥。”程恳别过甚看着他。
“行行行,不说就不说,累了先歇息会儿吧。”阿诚挠挠脑袋,今晚的程恳仿佛有些变态。
“这么早!让他把钥匙送到这儿来得了。”佳佳嚷嚷道。
程恳脑筋里乱哄哄的,想到洗手间里的那一幕,她的心脏缩成一团,难以言喻的带些刺痛的苦涩伸展到四肢百骸。
“比起你,我更信赖本身的眼睛!从始至终,你的内心只要他,对不对?!”男人绝望地嘶吼。他蓦地扯掉女子腕上的珠串,抓在手中冒死拉扯,“啪嗒”,绳索断裂,珠子噼里啪啦坠落一地。
“但是……”
“我没有……”女子紧咬着唇,柔滑的唇瓣敏捷染上一抹嫣红。
阿诚吃完泡面,帮着程恳清算屋子。程恳已坐起家,斜靠在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转来转去。
“不晓得。”
程恳满身都在痛,一颗心更是怠倦不堪。她拂开他的胶葛,回身进了洗手间。
“如何?”阿诚停下脚步,回过甚来看着她。
“对呀,对呀。阿诚哥也是我们的老熟人了。叫他过来吧,我们一起去唱歌。”曾黎拥戴。
曾黎对着程恳仓促而逃的背影喊,“路上慢点。”随后又同佳佳调侃道,“阿诚哥明天出差,我们就发发善心放她早些归去吧。”她未曾发觉,身边的男友拳头紧攥,骨节发白。
阿诚过来的时候程恳还是缩在沙发上,双目微合。
程恳抛弃手包,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客堂的沙发上。当初她盘下这家小店,阿诚找人帮手将二楼的库房改革成了这个一室一厅的小窝,添置了几件需求的家具,倒也像模像样。
“人如何样?”
“那好吧,我走了,钥匙我搁老处所了啊。”阿诚拎着打好包的渣滓袋往楼梯口走。
程恳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眼角有泪普通的东西滑落。她抬起左腕,扒开那一长串石头,拿拇指在背后的那道疤上几次摩挲,心中百感散尽,只余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