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趴在床边，痴痴地望着程恳惨白娟秀的容颜。一双眼熬得通红，嘴唇干裂，嘴角已经起了泡。
阿诚叹了口气，拍拍萧齐的肩膀，“去洗把脸，歇息下，我来替你。”
门外的萧齐身形一顿，凝集全部身心去听。
“我也是。”
病房的门嘎吱一声响，萧齐微不成察地动了一下，目光却没有游移。
“被于朝阳刺中的那一刻，我没有惊骇，反而感觉摆脱。终究，不消再如履薄冰的与他耗在这场没有胜负的拉锯战里。只是有些遗憾，我仿佛从未亲口对他说过一声我爱你。可我又暗自光荣，还能有如许一个机遇，就当是还了，我欠他的，统统的情分。”
“你说，你这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跟你哥交代啊１
“程恳……”
“我都听小黎说了，你如何这么傻啊１是阿诚的声音。
“不消。”
洗手间的镜子前。
“如果，”程恳的声音哽咽了，“当初的我，不是一味地回避，被动地接管他的爱，能够学着多主动，多支出，向他暴露心扉，我和他，毫不会走到明天这一步。是我的自发得是和所谓的自负行刺了我们的爱情。”
见萧齐还是不肯，阿诚用力推了他一把，“你也不想她一醒来，看到的就是你这副落拓模样吧。”
病房门推开了。程恳循名誉去，萧齐满脸蕉萃，衣装从未有过的肮脏，唯有一双眸子还是亮如星斗。眉头微蹙，明显内心担忧得要命，却用心做出一派轻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