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沈右横焦急地向外婆和母亲解释：“是余冰臣他在报纸胡说，他不但没提和一赫仳离的事，还说他和赫赫现在还是伉俪哩。”
“不管法律承认不承认，在我内心，我的丈夫只要袁克放一小我！哪怕要我浸猪笼我也不跟你归去。”
即便德谦不怪她，他的家人朋友该如何看他！
“因为你是我老婆。”
“胡说，我们早已仳离！”
26号的《沪报》头版夺目标加黑粗字“伉俪情深――沈一赫背后的男人”，中间鲜明印着的是她和余冰臣的照片。
“余冰臣真他妈不是人！”沈右横狠狠吐一口唾沫。
余冰臣拿给报社的照片是他们在北平拍照馆的合影，已经几年了，面貌恍惚不清，印在油墨报纸上很丢脸。
母亲和外婆目不识丁拿着报纸也看不懂，只不断的问沈右横，“报纸上写甚么东西？赫赫哭甚么东西？”
光看到题目一赫就眼冒金星，细看内容更是吐血。
“外婆……"一赫从幽愤中醒来，哀痛、苍茫、无助，她紧紧抱住外婆枯瘦的身材。
“余冰臣你做梦！”
“啊！太不义道。”严阿婆算清楚了，余冰臣阴招子害人，高帽子扣下来压死人！赫赫若和袁克放在一起，大师的唾沫星子都淹死她。
功德不出门，好事传千里。闹开了去，丢脸亏损的还是一赫。到了没法清算局面的地步，常常……一赫的性子特别刚烈，沈母都不敢再想。家里的吵嚷声已经轰动了街边打水的妇女，她们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偷听着。
“意义就是我们的仳离的法度并没有走完，沈一赫你现在还是我的老婆。不信你能够回吴门县看，你的牌位还供奉在余家的祠堂里受我余家香火。”
一赫唇上的赤色全无，脑筋灌满铅水，思虑才气刹时降到零，想不出他这些话前面的含义。
一赫气愤地摆脱，她气到沸腾，眼泪都蒸发掉。气得是余冰臣不尊敬她的志愿，明显是木已成舟，他还要勉强。
德谦返国后如果看到这份报纸，该如何想？
可、这、这、现在该如何办？
前一个丈夫干系未消弭就嫁给后一个。
“不是、不是！”一赫捂住耳朵大呼：“我早不是你的老婆，不是！我现在是德谦的老婆――"
“一赫，你和我归去吧。”余冰臣把一赫的手从耳朵上拿下来。
“可不是……"沈右横也唉声感喟：“总长家又是朱门望族，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