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萌发平第一次从家里溜出去，就是在周衍照的帮忙下停止的一场大历险。到了那天早晨，周衍照溜到她房间，悄悄敲了下门，她把他放出来，他看看她穿的裙子就皱眉头：“你就穿这个去呀？”
“光哥都赢第三回了！”
“你才小孩子呢！”周小萌忿忿，“我都十六岁了！”
“哼，你看我甚么时候吹过牛？”周衍照漫不经心跨下桌子，说，“到了那天早晨，你只说不舒畅，早点睡就行了。”
“为甚么不可？”
周小萌笑了笑，当时候当然有人替她买。她数学不好，每晚请了家教补习，等家教教员走后，常常都已经十点摆布了。周家固然是捞偏门的，但周彬礼对儿子看得紧，十点是晚归的门禁，不返来是要挨打的。周衍还是常踩着门禁归家，偶然候迟归，周彬礼就守在客堂里，周衍照哪肯吃那种面前亏，一溜进院子就爬树上二楼，假装早就已经回家。周小萌的寝室窗外恰好有一棵树，小时候周衍照曾经蹲在那树上恐吓过她。长大以后，倒是常常她在写功课，闻声树叶“哗啦啦”一阵轻响，一昂首就瞧见周衍照正从窗子里钻出去，一手勾着树，一手还拎着给她买的肠粉。
“就是后天早晨，后天爸妈都在家，我溜都溜不出去……”
周小萌十六岁的时候，最沉沦的明星从香港过来开演唱会。全班女生约好了要一起去看演唱会，统统人都提早凑钱买门票，但是周小萌晓得，本身是出不了家门的，闷闷不乐了好几天。直到有天周衍照按例从窗子里钻出去，看到她愁眉苦脸，连肠粉都不接了，问她：“如何啦？谁欺负你了？”
“南阅江之花啊！”
他们这么多机车吼怒而过，在空旷的街头仿佛一群飞速穿越的鱼，又好似万箭齐发。但这箭倒是会拐弯的，顺着那些老街骑楼，七拐八弯，到了江边的夜市，恰是热烈的时候，他们把车停在树下，就寻着熟悉的店家去了。
“没钱买票了吧？”周衍照从兜里取出钱包，“来！哥哥援助你，五百够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