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俄然一凉,被他用鼻尖蹭了蹭。
“没甚么。”
“这是?”
萧景笙每步棋都走得精准,我该替他欢畅,可想到杜瑞那双毫无城府的眼睛,我又忍不住有点心疼他。
“好。”
“地下室呢。”
里的人暴露一个头来,我一眼就认出来,是畴前陆家的家庭状师,也曾帮忙过陆母给我下药,差点让我被陆国华迷奸。
品着他话里的意义,我大抵明白了恒盛的处境。
我很猎奇,“那你到底提出了甚么刻薄的前提?”
“想不想让我饶了你?”
他皱眉问我:“如何了?唉声感喟的?”
他叫郑天成。
此一战,萧景笙不但博得标致,还摸清了杜金翔的底。今后,估计就更不消怕他了。
“那如何不见你高兴?”
一边策动车子,他一边淡淡地说:“我把杨浩这些人派到杜金翔身边,不是让他们白用饭的。”
郑天成冒死摇着头,一张脸白得惨无人色。
偌大的地下室里,萧景笙凉凉的声音有点反响。
他悄悄哼了一声。
走之前,我一转头,看到赵森又上去狠狠踢了他一脚,嘴里还不住地骂:“你他妈嚎甚么嚎?!吵死老子了!”
萧景笙不觉得意地低笑,“放心,我又不是陆中,没那么傻。”
一堆储藏葡萄酒的木桶中间,横着一个麻袋,内里的人正挣扎爬动着,从麻袋内里看,只模糊辩白的出人形。
我指着麻袋,向萧景笙问道。
“多了。”他哼笑说,“要不是《异时空》这个片约,我还真不晓得,现在杜家已经外强中干到这类境地。只要有人肯投资,多刻薄的前提他都承诺。”
此时现在,哪怕抱着我,他身子也是冰冷的,安温馨静一动不动。若换了平时,早就浑身发烫,抱住我一阵亲热了。
“杜金翔。”
说完,他顺手将烟蒂一扔,恰好扔到了装着郑天成的麻袋上,烫的他杀猪一样尖叫了一声。
他只抬了抬手表示,就问赵森:“人呢?”
我后背撞上床垫,不由低吟了一声。而他一言不发,高大沉重的身材已经覆了上来。
“越翔的危急消弭了,并且借着东风更上一层楼。杜家陆家都被整得很惨,这还不敷你高兴吗?”
一想到这个,我不由自主就叹了口气。
郑天成满眼的惊骇,哭泣声都停了,只是抬头瞪视着萧景笙,像看着甚么大水猛兽。
地下室里光芒暗淡,烟头那一点橙色的火焰腾跃着,映在萧景笙脸上,他眸光在火光中忽明忽暗,有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奥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