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现在的关头还不是违约金。”程义重新拿起条约递到我的面前,忧心忡忡地说,“这家客户在业内的号令力和影响力非常大,如果获咎了他们,恐怕会连其他几个客户的订单也一起丢掉。”
“你们先出去吧!”许君延一说话,世人立马作鸟兽散。
我还记得义诚刚建立的时候,我一天以内跑了几十家工厂去谈合作,腿都差点儿跑断了;碰到赶工期的时候,我在工厂里白日黑夜地守着,眼圈连着几天都是黑的;我还碰到过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差点儿把本身的明净都搭出来。
“折算下来的话,大抵一百二十万群众币。”程义沉吟了半晌,语气慎重地说,“但是客户在LC中别的列出了延期托付的补偿条目,划一因而双倍赔付,也就是两百四十万。”
“两百四十万?”我倒抽了一口寒气。
不等我开口,他眼神一凛,“还是你本身想替他讨情?”
苏若正在许君延办公室的门口坐着,见了我怔了一下,忙不迭地站起家跟我打号召,“蓉姐,噢,不对,许太太……”
与以往分歧的是,一起上我收成了无数毕恭毕敬的眼神,只是一声声“许太太”的称呼,叫得我表情不但不愉悦,反而更沉重。
“别说了,我懂。”我接过条约扫了几眼,语气果断地说,“我现在就去找他。”
“在!”苏若从速点头。
“还能找谁?当然是许君延!”我的语气不自发地带着几分气恼。
他顺手拉过一把转椅坐在我劈面,苗条的双腿烘托了他高大的体型,贰心平气和地望着我,但是安静的眼眸之下,却隐埋没着些许高慢临下的气味。
考虑到现在胎儿稳定,我也极少出门,张姨又每天在家里陪着我,因而我让许君延奉告阿文阿静不要每天再来守着了,我需求的时候天然会给他们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