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书却仿佛听不出她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叹了口气道:“这阵子委实太忙了,自结婚以来诸事缠身,委曲了公主。”
“锦儿,”苏念薇转过甚来,闷闷的说:“你去帮我把秦风约到望月楼吧。”
“行。”锦儿一口应了,奇特的看了一眼苏念薇,“公主你如何了?不舒畅吗?”
“有太医这句话,看这些人还敢不敢整天把我困在这屋子里,”苏念薇说着,对锦儿道:“去拿点糕点来,叶太医等这么久,这些丫环也是一点儿礼数也不懂。”
“明日我筹算进宫去看看我父皇,”苏念薇坐了,双手把玩着垂在桌布上的流苏,道:“若父皇当真不能醒了,到时恐怕一场血战在所不免。驸马有掌控么?”
“等一下,”苏念薇仓猝喊住了她,“叶太医可知我父皇现下环境如何了?”
“好。”就算不信,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叶太医慢走。”
“秦风?!“锦儿一惊,结结巴巴道:“公主找他做甚么?”
苏念薇摇了点头,道:“太子向来不学无术,怎堪大宝。据我所知,他不过是依仗着太师罢了。”
宋长书激赏的看了她一眼,道:“不错。这王太师一心搀扶太子,拉拢朝中权贵解除异己,我宋府虽只想明哲保身但早已被视为眼中钉。只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唯独太子本身看不清。”
真气。武功极高。苏念薇呆呆的坐在窗下,独一值得思疑的,莫非不恰是半梦半醒间呈现在她床边的身影?
“哦。”苏念薇漫不经心的应着,昂首看了一眼宋长书有些深陷的眼窝,那些光阴的沉寂欢乐,到底是太太长久,心机涌动间感喟着给他倒了一杯水。
“现在都城我是一日都不能走开,皇上至今未醒,太子一党霸着朝政,公主,依你看来,太子可堪当重担?”
“不、不是,”锦儿一愣,“算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当日微臣给公主诊脉,确是脉象衰弱有力,阳虚气陷。但第二日便已安闲和缓很多。微臣自问医术不精,按常理公主毫不该该规复得如此之快。但又不便张扬,本日大胆问一问公主,以解微臣心头之惑。”叶太医说着,万分诚心的看着苏念薇,直看得她茫然无措起来。
“嗯,晓得了。”苏念薇枕着胳膊趴在窗下,“明日你随我进宫吧。我想去看看父皇。”
“皇上的病来得奇特,全部太病院比来一向在苦苦研讨,却还是没找到端倪。不过公主放心,微臣等定当竭尽所能让皇上醒过来。”
“公主~”锦儿当真是欲哭无泪,“您就不能不给我派这些难堪的差事吗?”
锦儿惊奇天然有她的来由。这个秦风,自小伴着淮王长大,和常乐公主也没少打仗,成果日子久了,对公主动了情又不懂哑忍,叫瑞贵妃抓了把柄差点没人头落地,若不是淮王苦苦讨情,他恐怕不但是断了一指,死都死无数回了。幸亏厥后淮王成年后,皇上赐了封地和府邸,他跟着淮王出了宫才垂垂的消停了。
“公主,”宋长书有些冲动的坐于她的劈面,目光灼灼的望向她道:“有宋某在的一日…”
到了下午,锦儿还未返来,宋长书却到了。婢女出去通传,苏念薇应了,宋长书这个驸马才得以进了房内,道:“你好些了么?”
沈临渊,你公然是来过了么。
见锦儿走了,叶太医慢悠悠的收起了随身的物件一一放好,“公主,微臣有一事不明,不知公主可否据实相告?”
“叶太医客气了,您说。”
话未说完,门外却又传来了辩论声,苏念薇皱了皱眉,但见宋长书还想说下去,她却没有了听下去的兴趣,昂首看了一眼窗外,嗤笑道:“驸马决定何时纳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