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薇不太明白他的话究竟是何企图,愣愣的站了一会儿,才被远远拿着毛毡子的锦儿裹了迎了归去。
油灯噼啪爆出几个灯花,苏念薇愣愣的看了一会,月荷也跟着在床前的地上坐下,道:“我听闻明玉公主已经送出都城了,金国只派了使臣来接,皇上约莫也不在乎,以是也没甚么人去送她。只她母亲传闻悲伤过分病得起不来了。”
“驸马他强行给二夫人灌了打胎药,孩子……孩子没了,”月荷还在说,苏念薇刚夹住的丸子“啪”的一声又掉回了盘子里,溅起红色的汤汁落在手背上如同鲜血。
“你们都先走吧!”宋长书看了一眼苏念薇,道:“我有话对公主说。”
苏念薇正固执于一颗夹不起来的糖醋丸子,头也不回:“他如何了?”
“公主!”月荷还想抵当,一转头瞥见宋长书站在门口,面色尴尬至极。
这是宋长书松开苏念薇后说的话,然后他的背影消逝在蜿蜒的鹅卵石巷子上,大雪覆在他的发髻上,白白的铺了一层。
月荷伸手扶她坐起,道:“锦儿姐姐身材不适,以是我代她在这儿陪着公主,您不舒畅么?”
苏念薇不晓得眼下的景象她能说甚么,半晌才起家道:“此事,我再不究查便是了。”
到晚餐时分,月荷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公主,驸马他……”
“她说的也没错啊。”苏念薇放动手中的小暖炉,道:“本日皇上赐了很多好东西,挑些给二夫人送去罢。”
“当日她出售你的行迹,我已饶她一次,安知她仍旧不思改过。”烛火照在他的脸上一片刚毅之色,“是我放纵她至此。”
苏念薇愣了一下,接过锦儿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手,“为甚么?”
苏念薇摇点头,“你把灯点上吧。”
“奴婢不知,只知是驸马强行灌下去的,二夫人房里的人跪了一地,都瞥见了。二夫人流了好多血,传闻宋老夫人正在赶过来。”
宋老夫人和曹玉坚都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苏念薇又看了看宋长书,半晌余氏才道:“长书!这是你的切身骨肉啊!如何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