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氏发觉到女儿似要说话,赶紧紧紧握住她手腕,又不着陈迹地点头,表示她切莫与女官起抵触。本日是先太后祭礼,谁也不能闹出乱子。
关素衣见母亲来了不但没松口气,反而更提起心,唯恐扳连她。
传闻要去拜见太后,却只为了换坐位,仲氏不免有些踌躇,关素衣却明白去了更讨不了好,太后若随便发作一个“大不敬”的罪名,登时就能将她们母女二人措置了。
立即就有两名侍卫走上来捉人。殿内殿外的命妇早已吓傻了,有几个怯懦怕事的虽没收回哭声,却涕泗横流,描述狼狈,再不复之前的鲜敞亮丽。
原是为了请教而来!皇上公然至孝至诚又虚怀若谷!众位夫人恍然大悟,心内暗赞,连仲氏都被他震惊,恨不得满口承诺下来。
圣元帝深深看了夫人两眼,眸中俱是赞叹。他晓得夫人仁善、孤傲、狷介,而本日却又在她看似平和的韵致下窥见一股锐气。不,用戾气来描述或许更加贴切。这戾气未几很多,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软弱可欺,也不会让她飞扬暴躁,所谓的亦正亦邪便是如此吧?
圣元帝放慢速率,侧身看去,“夫人,本日如果没有朕,您这双膝盖便保不住了。所谓的强极则辱美满是一句谬论。您之以是被辱,不是因为您太强,而是因为您还不敷强。您本日如果以一国之母的身份站在殿上,放眼中原、魏国,乃至于九州大陆,看看谁还敢摧辱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