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陆离看了看新婚老婆,又看了看其他几人,指节渐渐收拢,差点将酒杯捏碎。他那里有本领为关家人求到帝师和九卿之位?这话若传到霍圣哲耳里,又该如何嘲笑他的自吹自擂与可悲好笑?特别关家父子现在都是天子近臣,极有能够在他跟前提到几句。那场景,划一于硬生生把他的脸皮扒下来踩踏,可谓痛不成遏。
关素衣敬酒之辞,赵陆离千万不敢应,恨不得遁上天下逃回侯府,把统统辟谣者全都掐死。他已经够丢脸了,毫不能让霍圣哲瞥见他更不堪的一面。
关素衣被拉得踉跄,好不轻易站稳身子才道,“你先与我一块儿去族学里看看,如果端的放学了,我再带你去玩。但倘若你骗我的话,我便要奉告你父亲。”
但是在表象背后,谁能想到这是一个雄才伟略的帝王在为本身的万世江山铺路?莫说困囿于寸许六合的百姓,就连很多士族,恐怕也想不到那般深远。思及端坐于龙椅上的或人,关素衣说不清是佩服多一点还是痛恨多一些,毕竟她两辈子的悲剧与他总也脱不开干系。
“蜜斯,莫非老爷和老太爷的官职不是侯爷求来的?”明兰实在没法信赖豪门出身的关家会被高高在上的天子看重,毕竟燕京的士族那样多。
关素衣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神采莫测。上辈子,她对恶劣的继子非常头疼,花了无数精力去教诲规劝。因祖父毕生努力于教书育人,她耳濡目染之下也很有几分离腕,渐渐把继子掰正,并教养得非常超卓。哪料他不但不知戴德,还反过甚来诬告继母与外男有染,硬生生磨掉她对侯府最后一丝温情。
关素衣正待答话,他已主动自发地扑过来,搂住她一只胳膊摇摆,“姐姐病了,爹爹要陪她,没人跟我玩。逛逛走,陪我滑冰去。”
“蜜斯您来了。”二人刚跨入蓬莱苑,明芳就兴仓促地迎上去,一面掀门帘一面笑道,“快请进,方才蜜斯还念叨您,问奴婢您甚么时候会来。侯爷也刚到,身上沾了很多雪粒子,正在隔间换衣服。”
“我说放学就是放学了,你如何那么认死理儿呢?”赵望舒有些活力,顿脚道,“你爹和你祖父的官职都是我父亲求了皇上弄来的,你嫁进赵家是攀高枝儿,合该事事顺服,到处谦虚,岂能与本少爷拧着来?你陪不陪本少爷玩,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