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拿到银子没有?”徐广志的夫人林氏仓猝迎上来,眼底尽是希冀。
盘朵兰本就对陛下余情未了,得了族中叮咛便主动行动起来,试图修复二者干系。但环境仿佛比她料想得还糟糕,陛下内心已经有人了,对方究竟是谁?她一面思考一面在殿前盘桓,好久不见陛下传召,这才不甘不肯地拜别。
打那今后,他对宫里这些女人就再无半分念想。她们爱如何便如何,想老死也是她们本身的挑选,与旁人有何干系?但是现在,出身逆转以后,她们竟又接二连三地扑上来,争权夺利,尔虞我诈,作态未免过分丑恶,叫他多看一眼都觉腻烦。
白福一面调和药粉一面低声回禀,“陛下,您刚离宫,盘婕妤就来了,等了您大半日,主子如何劝都不肯走。”
“那是天然。帝师算甚么?天下师才堪配爹爹之才。”徐雅言目中尽是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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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统摄,权力却还是捏在白福手里,她只卖力管束后宫嫔妃,叫她们循分守己也就罢了。所幸她乃行伍出身,并不耐烦打理俗务,反倒对清算规律、调·教闲散职员很故意得,很快就在后宫建立起说一不二的威望。现在连太后的长乐宫也要听她统辖,是位不能获咎的硬派人物。
她仿佛也有所发觉,不由苦笑道,“白总管何必欺诈本宫?本宫虽是长公主麾下,也曾助皇上打过几场苦战,同袍过一段光阴,对他的体味不会比你少。他此时在不在未央宫,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另有这鹩哥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