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见过陛下。”盘朵兰得空多想,当即施礼,还未起家就见男人又走回内殿,竟是一句话都懒得与她多说。毕竟还是不一样了,想当年他们信马由缰,共看落日;又曾并肩作战,出世入死。若不是太后为了诽谤盘氏家属与陛下的干系,将陛下的出身奉告于她,她不会对他避如蛇蝎,更不会闹到现在这个难以挽回的境地。
“咦?你怎将它的尖喙绑起来了?”见鹩哥只是轻啄,粟米却一粒未少,盘朵兰细细一看才发觉鹩哥的嘴上套着一根黑绳。她想也不想地拆开,放它痛快啄食,引得白福盗汗频冒,心焦如焚,恨不得扑上去将鹩哥抢返来。
她摊开掌心,上面竟躺着几粒粟米,引得鹩哥当即飞畴昔啄食,被她悄悄捂住翅膀。
“爹爹写的不是浅显文章,而是将儒学文籍一一汇总、注释、剖析。现在科举期近,有多少人请得起鸿儒为师?又有多少人出得起一月几两银子的束脩?绝大多数学子拿到四书五经却无人帮手解惑,端赖小我了解罢了,上了考场焉能不憷?爹爹这套书一出,必被当世学子奉为宝典,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会流行魏国,摘得‘天下师’之誉。”
“紧赶慢赶,总算在科举之前完成,只需誊抄数份漫衍出去,便能缓慢堆集名誉。我就不信凭我徐广志的大才,还不能在燕京权贵中具有一席之地。之前是我想岔了,皇上信奉霸权,专断朝纲,若要在他麾下出头,不能凭借任何权势,只能当纯臣。那么我就用心修书,用真才实学斥地一条通天之路。言儿的婚事不急,将来必有更好的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