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都盯着吕翁和徐翁,自是不会存眷一个下人。这场面可真是绝了,一看就知吕翁是欢场熟行,行动纯熟,神态鄙陋,出口更是秽言污语。徐广志在世人的帮忙下好不轻易摆脱开来,却听吕凤明又换了一首淫词艳曲,边唱边喊老鸨给他再找几个姐儿,仿佛喝高了,把菩提苑当作了倡寮。
该男人随便扯了一张蒲团,紧挨着关氏女落座,然后凑畴昔与她同看文稿,举止非常天然。场内刹时沉寂,倒是一向沉默不语的玄光大师开口了,“时候已到,诸位学子能够就经史子集撰写文章。我等固然鄙人,愿与诸位切磋一二,或有助于文道之思,学术之惑。”
但是这酒的后劲此时才开端上涌,开初只是发热,半晌工夫就已令他神魂出窍,不知今夕何夕。茫然中有人在耳边吟唱靡靡之音,叫他仿佛置身于欢场,瞬息间就放浪形骸起来。
吕凤明重重放下茶杯,嘲笑道,“无德无状,竟另有脸呈现在此!”
关素衣却走到被众位学子题满诗词的墙壁前,随便从或人案几上捡了一支大楷狼毫,蘸了浓浓一笔墨,写下“明德惟馨”四字。
学子当即把文章递畴昔,还非常鄙夷地瞪她一眼。关素衣接过文章后,又有一人缓缓来到院内,一样遭到世人谛视,只因他身形高大,眉阔目深,瞳色幽蓝,很像传说中白龙鱼服的圣元帝。但没人敢上前搭话,唯恐犯了忌讳,只能假作不知。
圣元帝凑得极近去看文稿,点头道,“这吕凤明倒是有几分才调,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