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言与母亲林氏待在屋内,隔着一道竹帘往外看。
拜入关门?想得倒美!魏国那个不知关老爷子和关父从不收干才。过不了他二人的考校,当即便会被撵走。先送入关氏首徒门下打根本,今后才德俱厚,再入帝师或太常座下,这才是稳扎稳打的做法。你觉得那个都像你叶蓁普通,一门心机攀高枝,走捷径?赵纯熙不无讽刺地暗忖。
且不提帝师府如何欢声笑语,和乐融融,赵府倒是一片阴沉压抑,东西二府的隔门已经完整锁死,若要互通有无,还得绕到院外去拍门。赵陆离总在内里走商,甚少归家,好不轻易返来一次,必在帝师府劈面的茶馆守一整天,若能遇见偶尔出行的关素衣,远远看她一眼,就能重新抖擞。
“可不是嘛。云翁只收世家后辈,关家父子只收英才,可天下间哪来那么多世家后辈和英才?余下这些学子们又该上哪儿请教?你爹爹身为世范,为人师表,将来必广受赞美,名满天下。”
许是看出义母的难堪,木沐跑上前用力抱着她双腿,一面摇摆一面要求,“娘我求求您了,留下大郎吧!”
“你懂甚么?先推主考,被圣上否了以后再推副职,被任用的机遇才更大。”林氏不觉得意地笑了。在她看来,夫君能得一官半职已经很好,断不能贪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