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侧重点明,科举乃皇上一力推行,诸位学子如有幸高中,应为天子弟子,投效天子座下,而非旁人。
徐广志头晕目炫,摇摇欲坠,所幸徐雅言及时扶了一把,才没瘫软在地。季承悦正巧就在四周,赶紧走上来帮手,又命仆人去套马车,送徐翁归家。瞥见徐雅言乞助的目光,贰心中大感难堪,神采不由阴沉下来。
“树大招风,我这棵小苗不敢顶受飓风。”关素衣怀里一样抱着一罐灯油,低声道,“文战恐会持续数日,父亲,您有没有想过把众位大师的文章收编成册,制成真正的《子集注释》?或调集魏国名宿,共同撰写一本触及万事万物,各科各业的巨著?为天下人开智,为先人指路,这才是文战的真正意义地点。”
甫一开端动笔,关素衣就停不下来了,只好给木沐绑了一个小沙袋,让他坐在中间练字。木沐非常灵巧,既不吵也不闹,到了饭点还会催促姐姐去用膳,恐怕她累坏身材。
及至当天傍晚,文战才告一段落,但是此事还没完,等动静酝酿一晚,传得更远,必然另有更多名宿插手,或许外埠鸿儒也会调派疾足送来文稿。这不但是儒学之战,亦是文名之争,不管是纯粹研习儒术的学者还是醉心宦海的假道学,都不会错过这个机遇。
“我没看错吧?这竟是逆客店人的高文?快快快,快去书肆买纸笔,把它誊抄下来!”只看清落款,还未浏览全文,就有学者着仓猝慌地跑去采办纸笔。但是另有更多人留下来,开初心机疑虑,厥后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