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领着一群宫女站在殿外,脸上尽是麻痹的神采。金子看看天气,嗫嚅道,“大总管,您去催一催?他俩再闹下去,今儿便不消上朝了。刚大婚就闹出天子罢朝的动静,咱家老太爷恐怕会跑到宫里来用鸡毛掸子抽皇后娘娘。”
“何事?”
关素衣刚规复神智便被吻得迷含混糊,只能跟从男人的节拍起伏。她觉得床笫之事唯有痛苦,却本来是嫁错人的原因,只要找对了人,感受就像踩在云端,又像掉入温泉,偎贴而又镇静,欢乐而又滚烫。忽纳尔会不时候刻存眷她的感受,会一眨不眨地凝睇她的眼眸,会一声又一声呼喊夫人,最后还会将她死死抱在怀里,细精密密地亲吻她汗湿的脸颊和额头。
“混账东西,你最好别返来!”关素衣追到殿外,磨了磨牙齿,少顷却又忍俊不由,见金子和明兰端着食盒出去,恍然道,“忽纳尔如何没留下用早膳?”
他眼里瞥见的只要她,内心想着的也是她,固然总会说一些令人又羞又恼的情话,却也会逗得她喜笑容开。
嫁入皇宫与嫁入平凡人家不一样,没有三日回门的端方,关素衣没法,只好把家人召入宫中相见。
关素衣扶额自省,一再警告本身慎重点,端庄点,切莫再与忽纳尔浑闹,这才拿起筷子用膳,刚吃一口便停下来,叮咛道,“一起走去金銮殿,总有吃两个包子的时候吧?朝会时长不定,有的一两刻钟便完事,有的一两个时候也散不了,他若不吃早膳,恐怕会饿大半天。祖父和父亲上朝的时候还会在袖袋里塞两个窝窝头扛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