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圣元帝脸上的笑容刹时消逝,咬牙道,“这真是夫人让你送过来的?”
关素衣松开握了好久的拳头,不答反问,“你只拿了一块宫牌返来,其他的呢?”
等人走光了,圣元帝乌青着脸再问一遍,“夫人,你究竟把朕当何为么?”
圣元帝隐怒的神采垂垂转为狰狞,转头看向闲杂人等,厉声斥道,“都给朕滚出椒房殿!”
关素衣闭目道,“趁大伙儿都在,便把宫牌直接送去未央宫吧。得了召选的人归去好好筹办,但愿能尽早为我皇室开枝散叶。”
“贤后我要当,夫君我也想独占。可不成以?”关素衣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能为了叶蓁背那么多年骂名,替我背一背也不算甚么吧?”
椒房殿内,众位嫔妃还在耐烦等候。她们相互张望,相互摸索,都在猜想屏雀当选的人究竟是谁。倘若能一夜承宠,得孕龙嗣,遵循宫规也算是大功一件,能够晋位。有了孩子,又有了位份,更大的造化必然在前面等着。皇后的确很风景,却风景不过太后。
白福没法,只得听令行事。
圣元帝正想点头,却听夫人笃定道,“她们的确不幸,但是我如果是以便把你让给她们,我只会更不幸。我原该做个贤夫君,到头来却发明本身只是个假装贤能的鄙吝鬼罢了。正如之前所说,贤后佳誉,我想要;你,我也要独占。这些牌子,我会每天让人送去未央宫,劝你雨露均沾,你应当晓得本身要选谁吧?”
这话一出,盘婕妤的神采顿时变得非常丢脸,其他嫔妃也都胆战心惊,惶惑不安。宫规一出,皇后的权益已扩至极限,若连侍寝嫔妃也由她一手安排,岂不即是完整把控了她们的活路?盘婕妤到底会不会说话?找死也不能如许上赶着!还是宫牌好,万一皇上腻了皇后,其别人就有机遇了!
沈婕妤捧着宫规上前几步,叩拜道,“娘娘警训,妾等莫敢不从,当恪守宫规,安守本分。然,娘娘贵为一国之母,最严峻的任务应是为皇家开枝散叶,连绵子嗣。皇上已近而立,宫中却全无喜信,娘娘是否该规劝皇上雨露均沾,播撒龙种?妾等入宫几年,竟无一人得沐圣恩,此前宫中无主,妾等心存忧愁却不知向谁申述,现在娘娘执掌六宫,高居凤位,是妾等统帅,还请娘娘为妾等做主。”
关素衣瞥她一眼,冷道,“你如果感觉本宫故弄玄虚,倒也罢了,本宫这就制定侍寝名单,安排皇上一个一个宠幸。今后你们也不必去皇上跟前献媚,直接来椒房殿服侍本宫,谁能把本宫服侍欢畅了,本宫便提携谁。”
关素衣不答反问,“那么您呢?您对我又是哪种豪情?倘若我明显白白地奉告您,不要临幸别人,此生独我一个,您会感觉我贪得无厌吗?”
关素衣终究安静下来,坦诚道,“那么我又要仗着皇上的喜好耍一次恶棍,还请您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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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妃大喜过望,连连膜拜谢恩,然后翘首以盼。
圣元帝垂眸看她,语气透着些许和顺,又透着些许莞尔,“耍甚么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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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福吓得胆颤,却也不敢劝谏,只好捡起洒了一地的宫牌,拿去殿外烧掉,刚走出去没几步,又听皇上说了一句“慢着”,贰心中大喜,觉得皇上转意转意,却见对方独独拿起“椒房殿”的宫牌,支出怀中,神采越显阴沉地摆手,“拿去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