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宫妃传召,平常命妇岂能违背,自是要打扮安妥,当即前去。无法之下,他只能以谢恩为由,伴随夫人一起入宫,临分离前再一次警告,“谨慎叶婕妤。”
“你们娘娘信佛?”关素衣低声扣问。
“你过门以后孝敬母亲,照顾孩子,掌管中馈,样样都做得很好。能娶到你,不知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说到此处,他惭愧更甚,“那天早晨我喝多了才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你砸我一下,反倒把我砸醒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此,死去的人只需放在影象里记念,身边的人才更应当好好珍惜。素衣,你能谅解我吗?”他握住夫人指尖,眼里尽是希冀与祈求。
赵陆离完整感受不到为人父的高兴,唯有满心茫然。他浑浑噩噩地看望了叶繁,又惭愧不已地告别夫人,回到书房清算思路,刚坐下不到半刻,就有一名小厮送来一封密信。
“不,我得守着你。”赵陆离不敢分开她半步。
关素衣面无神采地盯着房门,仿佛没闻声他的话。从中午折腾到翌日凌晨,叶繁终究产下一个安康的男婴,宏亮的哭声让老夫人喜不自胜,当即取名赵广,抱在怀中不肯放手。关素衣也接过孩子抱了一会儿,然后递给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