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想着,赵陆离将她干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写下来,直截了本地与她划清边界。密信送出去以后,他凝神想了想,总算抓住一线但愿。这一世的赵陆离并未完整退出朝堂,前些日子为了帮叶蓁打压盘婕妤,从盘婕妤兄长的手里抢了一桩差事,且办得极其标致。或许他能够借这份功绩为夫人请封诰命,也好让侯府高低看明白――妾就是妾,哪怕生了儿子也越不过正妻。
老婆子安抚道,“姨娘别慌,叶婕妤应当会给您撑腰的。她这会儿把夫人召进宫,没准就是想敲打敲打她。”
关素衣面无神采地盯着房门,仿佛没闻声他的话。从中午折腾到翌日凌晨,叶繁终究产下一个安康的男婴,宏亮的哭声让老夫人喜不自胜,当即取名赵广,抱在怀中不肯放手。关素衣也接过孩子抱了一会儿,然后递给侯爷。
关素衣避而不答,“侯爷但是伤口又痛起来了?这里有妾身守着,您扶老夫人归去歇息吧。”
他拆开信封草草阅览,本就阴沉的面色已黑如锅底。叶蓁在信中说她撞破了圣元帝的隐蔽,乃至于招来杀身之祸,让他想体例救她。甚么隐蔽?不过是往年造的孽被戳穿罢了,死一百次也是该死!救她?作为一枚烧毁的棋子,他凭甚么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