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侍卫万没推测皇上也会开打趣,却不敢不把他的话当真,公然抬来一口大瓮,架在火盆上煮茶。关素衣再次伸谢,末端当真吟诵往生咒,满觉得明天又会念得喉咙冒烟,舌头发麻,却听上面传来一道可谓和顺的嗓音,“如果累了就停下,不必硬撑。”
关素衣心弦略松,持续往下念,不过两刻钟就闻声身侧传来纤细的鼾声,昂首看去,却发明圣元帝又像上回那般睡着了,只不过神采更加沉寂,嘴角微弯,仿佛做了一个好梦。四周八方满是火盆披收回来的热度,将隆冬烘烤成融融春日,不知不觉,她嗓音越来越低,竟也睡意澎湃,脑袋一歪便朝身边的人扑去。昨晚做了一宿恶梦,凌晨起来筹划洗三宴,她实则早就精疲力尽,见老虎打了盹,本身也就撑不住了。
关素衣走上前低语,“可否给一壶热茶?”
他看向咏竹,指了指内殿。咏竹心领神会,拿来两件大氅,一件披在关夫人肩头,一件往主子身上搭,却被他摆手回绝,反而扯了关夫人的大氅一角,盖在腿上。两人同盖一件衣袍,一个坐着,一个趴在对方膝头,沉甜睡去。宫人怕他们吹了冷风,赶紧又烧几个火盆,摆放在四周。
本来让赵纯熙那般神驰想往的婕妤娘娘,背后里竟如此不堪。关素衣心中喟叹,却并未是以而怜悯对方。早在叶婕妤莫名其妙对她下杀手的时候,她们就已经成为仇敌,对仇敌仁慈就是对本身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