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恕罪,臣妇这就起来。”她挣扎了几次,却都没能胜利,反而一次又一次往对方怀里摔,叫外人看去仿佛在投怀送抱似的。她内心又尴尬又烦恼,恰好腿脚不争气,如何都站不起来,眼角不知不觉竟含了泪,非常无地自容。
圣元帝莞尔,亲手将锦盒递畴昔,叮咛道,“翻开看看。”
关素衣恨不得立马归家,却临时转动不得,只好向皇上伸谢,老诚恳实坐在软椅上。圣元帝睨她一眼,问道,“昨晚做了一宿恶梦?”
“他如果真的担忧我,就不会在我生了广儿以后立马给关素衣请封诰命,还跑去桐城平乱,一走就是大半年。你当我想出去呢?我与侯爷订婚的时候娘娘给了厚赏,咱俩结婚那日又有厚赏,我满觉得此次也是一样,娘娘定会派人给我张目,这才强撑病体跑去待客,哪料她竟把关素衣那小贱人请去宫里说话。她和侯爷一样,都是在打我的脸呢!我究竟哪点做的不好,直接跟我说便罢了,何必如许糟蹋人。”
关素衣垂眸回话,“启禀皇上,人间最可骇的不是灭亡,而是未知。分开皇宫,臣妇不免胡思乱想,担惊受怕,到了您跟前反倒心安了,统统只任凭您定夺便是。”
见她如此,圣元帝语气变得极其暖和,摊开方才那张纸说道,“这是一份地契,朕在城南为关家择了一座三进的小宅院居住。听白福说前几天夜里刮风,掀翻了屋顶,叫你祖父实在淋了一场冷雨,现在病得非常短长。你如果另有一点儿孝心,就不要推拒这份礼品,只当这是你卖画的报酬,连这匣子里的一百两黄金也算在内,代价可还公道?”
圣元帝哈哈笑了两声,摆手道,“放心吧,朕不但不会动你,也不会让旁人动你。朕欠你一小我情,你想要甚么,固然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