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陆离哑了,赵纯熙也哑了,父女二人面面相觑,骑虎难下。叶繁再如何血缘附近、干系密切,等她过门也仍旧是妾,那里有嫡子嫡女不养在主母膝下,反而送去给妾室?若动静鼓吹开来,今后别说让赵纯熙嫁个好人家,令赵望舒科举入仕,就是二人跨出大门都觉臊得慌。
目睹赵陆离肝火狂炽,正欲发飙,关素衣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性子直,有话说话,这一点老早就奉告过你们。倘若你们感觉我说错了,好,等叶繁过门,熙儿和望舒就都搬畴昔由她教养,我丢开手,诸事不管,如许你们可对劲?”
瞥见此人指天画地的姿势,关素衣内心哂笑。宿世她也看破了明芳的心机,却怕坏了主仆交谊未曾成全,乃至于叶繁用汲引她做妾为前提将人拉拢畴昔。故此,关素衣明里暗里中招无数,最后差点被沉塘。现在,她干脆主动把明芳捧起来,同是贵妾,又在同一天过门,为了争夺赵陆离的宠嬖,这两人怕是会杀红眼。
“蜜斯,该走的是明芳,但叶家庶女那里是该来的?倘若没有她,毫不会有目下这些糟苦衷。”明兰气得直翻白眼。
赵纯熙无话可说,闷了一会儿才道,“就算您要给他纳妾,等一等不可吗?非要挑在我姨母过门的那天?我姨母该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