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帝故作憨傻地挠头,又谢过夫人犒赏,末端将酒一饮而尽。他爱极了夫人微醺后泛着红晕的脸颊,更爱她老是氤氲着水雾流光的灿烂眼眸。她说话又轻又柔仿似羽毛划过心尖,偶尔却掷地有声、震耳发聩,与她说话,当真是一件莫大兴趣。至于楼下的徐广志在说些甚么,已完整被他忘到脑后。
关素衣正襟端坐,曲起的指节几次敲击桌面,可见心境非常烦乱。一个披发余温的火盆摆放在她面前,上面压着的青石板还在冒烟,倘若冒然翻开,没准儿火苗又会复燃,因而只能等候。
秦凌云无语了,半晌后才忿忿不高山取出佛珠,调侃道,“好的坏的,黑的白的,全被你一人说尽了,我们这些俗人还是闭嘴吧。”
李氏抚掌朗笑,“头一次遇见小云说不过的人物,当浮一明白!”
“徐大师公然见地了得!”
“本王助你只因看中你才学,非为挟恩图报。去吧,今后好好尽忠朝廷便是。”景郡王看似高义,实则野心勃勃。二民气领神会,无需赘言,同业半晌就分道扬镳,各去策划不提。
台下,徐广志还在高谈阔论,但他每抛出一个论点,就被楼上的关素衣批驳得体无完肤,莫说秦凌云和圣元帝已经听呆了,连大字不识的李氏也觉出色非常。
“门生这就去拜访诸位大师。王爷提携之恩,愚没齿难忘!”徐广志迫不及待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