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素衣柔声打断她,“你也怀着身子,不免有顾不过来的时候。这些年都是你在照顾木沐,他谁都不亲,偏亲你,可见你已充足经心。孩童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对他好谁对他坏,他嘴上说不出来,一举一动却会透露无遗。”
“不肖子!叶家的事与他何干!”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栗。
明兰脚步微微一顿,随即飞奔出去。老夫人和阮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暗忖:儿媳妇(嫂子)的存眷点仿佛有些奇特?叶家那般欺辱她,她竟涓滴不加以嘲笑诽谤,可见关氏家教公然不凡!
老夫人焦心诘问,“厥后呢,皇上如何说?”
“唱得好!”老夫人面如寒霜,咬牙道,“然叶蓁心有九孔,奸刁如狐,不会让本身白白折在这等小事上。她那旧疾谁晓得是真是假?都说祸害遗千年,我看她这回死不了,不过使个苦肉计罢了。”
木沐仿佛听懂了,又仿佛没听懂,不竭“啊啊啊”地张嘴,眼里荡着笑意。
关素衣眉头紧皱,神采阴霾,似有难明之忧,苦苦思考半晌,沉吟道,“那珊瑚树究竟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碎裂的?明兰,你再去探听探听,务必详细点儿。”至于叶家和叶蓁的了局,她早有预感,也就毫无兴趣。
木沐盯着糕点,清楚很巴望,却又透暴露惊骇的神采。
“可见嫂子是至心对木沐好,不然他哪能一见你就如此喜好。瞅瞅,他眸子子都不会转了。”阮氏大松口气,更加感觉嫂子待人刻薄,心底纯善。